這麼想著,易水寒放下手上的電線拿起手電筒打量四周的牆壁,這一看還真讓她看出來了點什麼,有一麵牆與相鄰的兩塊之間的空隙比較大,易水寒嘗試推了一下,沒有反應。易水寒又敲了一下這塊板子,還是沒有反應。
這裡肯定有問題。易水寒皺起了眉頭,突然想到了之前和楊簫一起推測的對接口的問題。這裡的秘密說不定也跟那個有關。
易水寒從甲板中爬出來,鍛造間裡的聲音還在響。易水寒通過圓形窗口往裡麵看了一眼,楊簫穿著一身防護服對一塊零件進行切割。
易水寒敲了一下門,可能是因為圓鋸的聲音太大,楊簫並沒有反應。這時易水寒注意到門旁邊有一個按鈕,上麵標了一個鈴鐺的標識,易水寒按了一下按鈕,這次楊簫抬起了頭看到門口的易水寒,隨後把手上的圓鋸關掉,把臉上的麵罩抬起了後開門問道:"怎麼了易隊?"
"下來看,你腿方便嗎?"易水寒指了一下撬開的甲板後看向了楊簫的腿。
"已經好很多了,都結疤了,沒什麼問題。"說著,楊簫湊到了甲板前往下看。
結疤了啊,難怪楊簫這幾天都沒有拄拐杖了。易水寒的思緒稍稍飄散了一下。
"這裡的空間怎麼這麼大,不應該啊,"楊簫皺起眉頭說道,"我下去看看。"
但剛邁出一條腿後楊簫頓住了,隨後把腿又收了回來。易水寒意為她是傷口裂開了連忙上前扶她,但楊簫卻看向了另一塊甲板,隨後從易水寒手上拿過撬棍敲了敲跟已經打開的甲板挨著的幾塊,很快就找到了這個通道的儘頭。
楊簫和易水寒合力將這塊甲板上的東西移開,這裡放的就是先前倒的那個架子,移開後楊簫將這塊甲板撬開,居然看到了一個斜坡通往底下的通道,但是這斜坡和剛剛的那個通道中還隔了一扇門,剛剛易水寒隻顧著往前看,沒有仔細看後麵,於是就把這扇門當成了甲板,錯過了後麵的這個斜坡。
有了這個斜坡下到底下的通道就方便多了,但是楊簫和易水寒都敏銳的注意到了這個斜坡的不同尋常。這個斜坡上鋪了一層泡沫,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泡沫上有兩道痕跡。
"有照相機嗎?"楊簫問道。
"等一下。"說著易水寒轉身離開,沒一會兒拿著平板過來了。
楊簫在旁邊舉著手電筒給易水寒打光,易水寒很快就把各個角度的照片都拍下來。
"這種時候我們需要一個刑偵人員幫我們分析一下這個痕跡是怎麼造成的。"楊簫在易水寒拍照的時候說道。
易水寒不置可否,拍好後拿著平板跟楊簫一起往下走。推開門後的通道裡沒有再鋪泡沫板,往前走到儘頭後易水寒指了指前麵的那塊甲板說道:"我覺得這塊甲板有點奇怪。"
楊簫看了一下,也認同了易水寒的說法,隨後把手電筒遞給易水寒,自己拿著撬棍插到縫隙裡後使勁一壓,但是這塊板子紋絲不動。不信邪的楊簫又用更大的力氣壓了一下,還是沒有反應。
"我試試吧。"易水寒走進說道。
楊簫踢了這板子一腳後在易水寒警告的目光裡接過手電筒和平板,退到一旁的時候還說了一句:"我這不是想試試能不能把它踹開嘛。"
易水寒接替了楊簫的位置,使出渾身的力氣壓了一下,板子還是沒有反應,甚至動都沒有動一下。這讓易水寒開始懷疑自己了。自己這一段時間確實沒有鍛煉,應該要把鍛煉這事提上日程了。
在一旁的楊簫沒忍住笑了出來,一邊笑還一邊說道:"原來易隊也不行啊,易隊剛剛那樣我還以為易隊多厲害呢,結果也就跟我一樣啊。"
易水寒懶得理這個人,而是從斜坡上去拿了剛剛楊簫用的圓鋸下來。
看到易水寒手上的東西楊簫的表情有點一言難儘,半晌後對易水寒說道:"易隊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暴力了。"
見易水寒沒有回答,楊簫任命地接過圓鋸把麵罩帶上,確認易水寒已經站到安全位置後啟動圓鋸開始將這塊板子切下來。
按理來說這下麵應該是空間站的外層,但楊簫並不擔心把空間站切個洞出來的原因是這板子中間留了那麼大的空間,如果真的直接連到外太空那這裡早就冰凍三尺了,所以這後麵至少還有一個空間。
等這塊板子倒下後露出了一個剛剛可以允許人鑽過去的洞。兩人在洞口觀察了一下後決定一起過去,雖然覺得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一起過去,這樣相互能有個照應。
不過楊簫身上穿著的防護服不允許楊簫鑽過去,於是楊簫先去上麵把防護服脫下來後才跟在易水寒後麵鑽進這個空間裡,等楊簫鑽到一半後卻發現易水寒不動了。
"怎麼了易隊,乾嘛磨磨嘰嘰的。"楊簫沒忍住催了一下,這個姿勢實在是不太舒服,尤其是膝蓋懟在硬邦邦的金屬地板上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楊簫很確信自己聽到易水寒深吸了一口氣後才繼續往前,楊簫的不解在她看到這個空間裡的東西後得到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