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們得快點回來。"言奕嚴肅地說道。
"怎麼了?"楊簫見言奕這種表情,放下了手上的可樂。
"這件事牽連的人很多,已經抓了十幾個人了,幕後的人肯定已經知道是你們說的了,現在肯定會想辦法銷毀證據,你們得趕快回來。"言奕說道。
楊簫和易水寒對視了一眼,一向沒有表情的易水寒的臉色都有點難看。
"你仔細說一下抓了哪些人。"楊簫對言奕說道。
言奕將這五天發生的事都描述了一遍,隨後擔憂地看向屏幕裡的兩人,問道:"你們返回艙的進度怎麼樣了?"
"已經在儘快了,易隊這幾天為了趕進度可是一下電視都沒讓我碰啊。"楊簫拉長了語調,說著還瞥了易水寒一眼。
"現在看來水寒的決定沒錯,要是按照你那種方法來你們這幾天乾的事怕是要花兩個星期才能做完。"言奕毫不猶豫地站到了易水寒這邊。
楊簫先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言奕,見她還是堅定地支持易水寒,嗚了一聲後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道:"完了啊,連言子你也站到這家夥那邊去了,我大簫國亡了啊,亡了啊———"
言奕一下子沒繃住笑了出來,一開始還比較克製,但看見楊簫幽怨的眼神後越笑越大聲,最後還笑得攤在了椅子上。
就在兩天前,晚上兩人和言奕連線的時候,楊老爺子也在,當時楊簫就抱怨了一句易水寒不讓她看電視,結果楊老爺子非但沒有說易水寒,反而讚同了易水寒的做法,並且還對楊簫懶惰的性格進行了嚴厲的批評,直接把人說蔫了,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又被言奕這麼一說,楊簫反應不大才怪了。
易水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楊簫,沒忍住多看了幾眼,結果卻被當事人注意到了,頗為不滿地說道:"看什麼看啊,老爺子支持你就算了,現在言子也支持你,我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碰上你啊。"說著,楊簫站起來,罵罵咧咧地走出了主控室。
另一邊,言奕的笑聲在楊簫走了幾秒鐘後逐漸停下,看到易水寒還看著楊簫離開的方向,猶豫了一會兒後,對易水寒說道:"你彆把她的話放在心裡啊,她這人就是這樣的,嘴硬心軟,脾氣暴躁,但是對朋友那真是沒話說……"
說到這兒,言奕突然意識到什麼,放下水杯,果然看到了易水寒正盯著自己,眼裡寫滿了"你看我信嗎"幾個大字。
"咳,她就是有點,額,彆扭,所以對你態度才不好的,我也不敢多說,反正你,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就彆把她那些不好的話放心裡去,她不是這種意思。"言奕的語言組織能力不足以支持她描述楊簫的行為,再加上楊簫讓她不要說,她也不敢說的那麼明顯,隻能這麼模棱兩可的跟易水寒說兩句。
希望水寒能把這些話聽進去吧,為了你我可是儘心儘力啊。言奕想著。
易水寒確實把言奕的話聽進去了,不過起到的效果跟言奕預想的不太一樣,因為言奕不知道易水寒已經懷疑過楊簫喜歡自己,言奕這番話成功讓易水寒把曾經壓下去的想法又翻了出來。
彆扭,不是這種意思。易水寒看了一眼回來的楊簫想著,放在扶手上的手無意識地捏緊,甚至發白了。
"我想了一下,言子你說的對,是該加快速度了,我在想要不以後跟你連線著進行組裝,說不定能省一點我們看藍圖的時間。"楊簫說道。
言奕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瞪著楊簫,楊簫也瞪著她,兩人就這麼用眼神交流了起來。
言奕:少來吧你,你按照你畫的圖紙做東西什麼時候需要看圖紙了?不就是想讓我幫水寒看一下圖紙麼。
楊簫:你幫不幫?
言奕:我不!
楊簫:嗯?
言奕:……
"行吧行吧,我認命,這個苦力我當了,真是,記得把圖紙放在顯眼點的地方啊。"言奕敗下陣來,認命地說道。
楊簫滿意地喝了口水,說道:"水寒的作息你應該也知道,就按照這樣來就行,辛苦言工。"說著,臉上還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言奕看到後隻想穿過屏幕去給這人一拳,但想著易水寒還在旁邊,硬生生地壓下了翻白眼和爆粗口的衝動,憤憤不平地說道:"我看你就是看不慣我這麼閒想給我找點事乾吧?"
"嗯,聰明。"楊簫點了點頭。
易水寒在一旁看著兩人互動,本來以為沒自己什麼事,結果言奕卻把她拉入了"戰局"。
"水寒你看這人多過分,幫我打她。"言奕轉頭看向楊簫旁邊的易水寒說道。
"我們易隊可不會打我的,是吧易隊。"楊簫挑眉看向易水寒說道。
雖然每天晚上聯係這兩人都會這樣,但是易水寒還是不能習慣兩個三十歲的人跟三歲的小孩一樣吵架,默默地站起身說道:"我再去做點東西。"說完,易水寒起身離開了,留下另外兩人隔著屏幕大眼對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