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楊簫看清同學手上拿的是什麼,是一盒巧克力,楊簫知道這個牌子,很貴,而且因為包裝深受情侶的青睞,也被譽為表白必備的物品之一。
這個女生找易水寒說了什麼已經很明了了,楊簫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同一個品牌的巧克力,搭在門上的手收了回來。
"對不起,我恐同。"易水寒的聲音比這個女生大了很多,但這一刻楊簫寧願自己聽不到這句話。
說完這句話,易水寒就準備離開了,楊簫連忙躲到了旁邊,等易水寒走出教室後也沒敢出去。
"水寒你才出來啊?"言奕的聲音傳來。
易水寒好像回了什麼,但是現在楊簫的腦子裡亂糟糟的,連言奕的聲音都聽得不是很清晰。
被易水寒無情拒絕了的女生抱著巧克力抽泣著離開了這層樓,等這個女生也走了之後,言奕才上來,最後在牆角旁找到了靠著牆角望著天花板發呆的楊簫。
"怎麼了這是,水寒拒絕你了?"言奕問道。
這時言奕和易水寒的關係已經勉勉強強說的過去了,但她也是唯一一個能叫易水寒水寒的人。
"沒,"楊簫低下頭說道,"但是她拒絕了剛剛那個女生,理由是恐同。"
聽到楊簫前半句話,剛準備說楊簫慫的言奕在聽到楊簫後麵那半句話後。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半天憋出來一句:"水寒應該,不是這種人吧……"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算了,走吧,"楊簫站起來,抬起手上巧克力和花問道:"你要嗎,不要我扔了。"說著,就要把東西往旁邊的垃圾桶裡扔。
言奕嚇了一跳,這一束百合花和這一大盒巧克力可花了楊簫不少錢,雖然兩人都不是差錢的人,但是這麼浪費可不行。
"彆彆,給我,彆糟蹋東西嘛。"言奕基本上是從楊簫手上搶走了花和巧克力,生怕晚一秒自己就得從垃圾桶裡去撈這兩了。
雖然言奕儘量把動作和表情都做的誇張,但是楊簫卻沒有像以前那樣笑話她,反而是沉默地去停車場開著車回家了。
擔心楊簫出事的言奕也開著自己的車,一路小心翼翼地跟在楊簫後麵,確認她回家後才鬆了口氣,不過當晚她就聯係人買下了楊簫對門的房子。
這時楊簫還沒賺那麼多錢,住的還是普通的居民樓,第二天看到言奕在把行李往她對麵那間房搬的時候她很驚訝,驚訝之餘還很感動,她當然知道言奕為什麼會突然搬家,能讓一個從小都住在大彆墅裡的富家小姐主動搬到小平房裡的原因隻能是她擔心楊簫。
"我不會想不開的,你放心。"
雖然楊簫這麼說了,但言奕還是堅持在楊簫家對門住了下來。
不過很快,言奕就發現楊簫開始跟易水寒各種不對付了。其他人隻以為楊簫是真的看易水寒不順眼才會這樣,但是言奕知道楊簫喜歡易水寒,相信她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於是一天晚上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言奕問了楊簫這個問題。
自己當時怎麼回答的來著?楊簫捏著手裡的杯子。哦,當時說的好像是:"我沒辦法離開她,但是我又怕靠近了後會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喜歡,這樣我以後可能再也沒機會和她說話了,所以我隻能把自己偽裝成討厭她的樣子,至少這樣可以多看她幾眼,還能跟她說上幾句話。"
聽完楊簫的話,言奕一個從來不會讓氣氛沉默的人都很長時間沒能說出話來,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導楊簫。楊簫小時候的經曆讓她成為了一個自卑,出了事總喜歡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人。
言奕知道楊簫心裡那層殼有多厚,她要不是因為從小就跟楊簫認識,她怕是也不能讓楊簫露出被硬殼包裹的內心。
楊簫將自己從回憶中拉回來,拿起桌上已經不燙了的水一飲而儘,隨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再去想跟易水寒有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