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臉將易水寒的意識拉拉回來,她眨了眼睛,緩了會兒神後,說道:"你怎麼在這兒?"
可能是沒想到易水寒會這麼問,楊簫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眼神閃爍了一下,回答道:"我剛剛路過,正好看到你了。"
易水寒自然是不相信楊簫這個牽強的解釋的,不過她現在還沒完全緩過神,所以沒有反駁楊簫。
楊簫見易水寒不說話,臉上擔憂的神色藏都藏不住,頗為緊張地問道:"沒事吧?我聽……我剛剛看你狀態不是很好。"
"沒事。"易水寒說著,又咳了兩聲,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已經沒什麼感覺了的脖子突然又疼了起來,她下意識的上去摸了一下。
看到易水寒的動作,楊簫緊張起來,問道:"易隊你喉嚨怎麼了?"
"沒事。"易水寒還是這句話,她並不想讓楊簫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不過就跟她不相信楊簫的說辭一樣,楊簫也不相信易水寒口中的"沒事"。楊簫想起以前聽言奕說的,說易水寒的父親暴躁易怒,層多次毆打護工。
這麼一想,楊簫更緊張了。一個半小時之前,言奕給她發消息說易水寒去了精神病院,但是言奕有事不能陪易水寒,所以拜托楊簫去看一眼情況。
當時楊簫在和緹芙妮吃飯,看到時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當時楊簫就急了,一路跑到停車場裡,開著自己的車一路狂飆來到精神病院,隨後跑進醫院,拉住一個醫生問看到易水寒沒,聽到易水寒剛走不久,楊簫跑出精神病院,一路小跑在周圍找易水寒,就在快要力竭的時候,她看到前麵的人影。她一眼認出那是易水寒,急匆匆地跑過去喊住了易水寒。
"你給我看一下。"楊簫嚴肅地說道。
易水寒皺了一下眉,眼裡閃著六個字:憑什麼給你看?
楊簫頓了一下,最終決定實話實說,道:"言奕給我發消息要我過來的,我剛剛在吃飯,吃完才看到。"
吃飯?跟那個律師?易水寒的眼睛眯了一下,瞥了楊簫一眼,說道:"替我謝謝言奕的關心,我沒事,你可以回去了。"
楊簫的動作頓了一下,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的手機響了。
"抱歉,我先接個電話,易隊你等我一下。"楊簫對易水寒說著,從荷包裡拿出手機接通電話。
精神病院在的地方離市中心很遠,周圍沒什麼建築,在建的居民樓也離主乾路很有一點距離,路上也沒什麼車,整體來說還挺安靜,這也讓易水寒能聽到楊簫手機裡傳出的聲音。
"楊小姐,我才聽說您剛剛過來了,我正準備跟您打電話呢,剛剛易小姐來了,她父親又發病了,剛剛死死地掐著易小姐的脖子,看起來可可怕了,還好保安到的及時我們才拉開他,易小姐剛剛沒讓我們幫她處理脖子上的掐痕,您要是見到易小姐了一定要帶她去醫院看一下。"接待易水寒的那個醫生的聲音傳來。
易水寒明顯地感覺到身旁的人周圍的氣壓降了下來,臉色也變得陰沉,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有點沙啞:"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說完,楊簫將電話掛斷,將手機踹回兜裡,背對著易水寒深吸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易水寒突然有點緊張,這是她很久沒有感受過的情緒了。
過了一分鐘左右,楊簫轉過身,重新麵對著易水寒,又深吸了一口氣後睜開眼,看著易水寒說道:"脖子。"
易水寒想起剛剛在醫院廁所裡看到脖子上的紅印子,並不想要楊簫看到那可怕的樣子。
見易水寒沒動作,楊簫以為她是沒聽懂,於是又說了一遍:"脖子給我看一下。"
這次易水寒有動作了,她往後退了一步,並且將領子往上拉了一點。
易水寒看著楊簫的臉色陰沉下來,隨後這人又閉上眼睛深呼吸,可惜這次似乎沒有用了,因為才吸完一口氣,楊簫就睜開眼,氣勢洶洶地朝易水寒走過去。
易水寒被楊簫這個樣子驚到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製止楊簫,隻能往後退,結果卻撞到了路邊的樹上,退無可退。
楊簫伸手去抓易水寒的衣領,易水寒看情況不對,立刻抓住了楊簫的手,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給不給我看?"僵持過程中,楊簫問了一句。
易水寒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將手上的力量加大了。
感受到推力的楊簫垂眼看了一眼易水寒的手,冷笑了一聲,隨後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力氣,先是將易水寒的兩隻手都掰到下麵,隨後用右手和腿頂住讓易水寒的手沒辦法那麼快的掙脫開,左手則上千拉開了易水寒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