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出發的時間,易水寒和楊簫的飛機是早上十點的,在楊老爺子的強烈要求下,兩人先在航空局彙合,隨後由言奕將兩人送到了機場。
等上了飛機,楊簫剛坐下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是真的困了,因為楊老爺子的這個要求,她不得不起的很早,先從家裡趕到航空局,再從航空局到機場,最要命的是航空局和機場的距離跨越了整個城市,為了趕時間,楊簫和易水寒甚至沒有開車,而是坐地鐵過去的,言奕負責的就是幫她們拿行李。
等到了機場,言奕跟兩人道了彆,差點在機場裡表演一個一把鼻涕一把淚。不過她剛開始的時候就被楊簫摁頭製止了,楊大工程師可丟不起這人。
易水寒看了一眼楊簫背著的幾乎跟登山包一樣大的包,又看了一眼自己懷裡小巧的雙肩包,一時間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忘了帶什麼東西,這個想法在她想起楊簫帶了一個大號的箱子而自己隻帶了一個小號箱子的時候更甚了。
困的不行的楊簫先是像一灘爛泥一樣在頭等艙的座椅上躺了一會兒,隨後突然一下坐起來,然後打開包,拿出一包泡麵,加熱水泡好後,又從包裡拿出了火腿腸,鹵雞爪,鹵蛋,鹵牛肉,榨菜,泡蘿卜,酸豆角,然後一股腦將這些東西都加進了泡麵碗裡。
這個操作驚到了易水寒,易水寒看著楊簫將那一碗普普通通的紅燒牛肉麵變成了超級豪華全家桶麵,配菜甚至比麵還多。
吃了兩口後,楊簫突然注意到易水寒的目光,抬頭看向易水寒,嘴裡還叼著幾根麵條和易水寒對視。
楊簫將麵吸溜進嘴裡,將嘴裡的東西吞下去後,問道:"怎麼了易隊?"
易水寒看了一眼楊簫麵前堆起來的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說道:"沒事。"
不過易水寒看碗的目光被楊簫注意到了,楊簫想了一下,問道:"易隊你也沒吃早飯?"
"隨便吃了一點。"易水寒回憶了一下早上草草往嘴裡塞的一片吐司,回答道。
這句話在楊簫耳朵裡就變成了"沒吃什麼",楊簫又往嘴裡塞了一口麵後,站起來,又從包裡拿出一盒泡麵,這次是海鮮味的。將麵泡好後,易水寒還沒來得及阻止,就看到楊簫往泡麵裡加了她剛剛加過的所有東西,加完後她還不死心,又在包裡翻翻找找了半天,最後找出來一包鹵海帶。
楊簫拿著撕開的鹵海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觀察了一圈泡麵,最後得出已經堆不下的結論,隻好將手上的海帶遞給易水寒。
易水寒見她一臉遺憾的樣子,轉頭看了一眼已經堆成山的泡麵,試探著開口問道:"要不我先吃兩口你再把海帶加進來?"
楊簫的眼睛一亮,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有點懊惱地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方法,易隊你快吃,要是不夠的話還有。"
聽到"還有"兩個字,易水寒抖了一下,連忙開口說道:"不用,這個海帶你自己也吃點,太多了我吃不了。"
"行,你快點吃。"說完,楊簫就大口吃起了麵。
空姐走進商務艙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麼一副詭異的畫麵,兩個包了整個商務艙的人居然在那兒吃泡麵?而且還是加了很多東西,堆的跟山一樣的泡麵?
空姐在門口呆了一會兒,隨後退回門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默念一定是自己剛剛打開方式不對,隨後再次走進去。
事實證明,空姐沒有產生幻覺。她一邊懷疑著人生一邊微笑著問道:"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飲料嗎?"
"來杯紅酒吧,謝謝。"楊簫在"百忙之中"抬頭回答道。
"好的,這位女士您呢?"空姐又轉頭看向易水寒問道。
"白水,謝謝。"易水寒咽下麵後說道。
"好的,您稍等,我這就去倒。"說著,空姐退出了商務艙,一出去她就開始興致衝衝地跟其他的空姐分享商務艙裡神奇的景象。
楊簫和易水寒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進來給楊簫倒紅酒的空姐並不是剛剛問她們的那個,並且她給楊簫倒完紅酒後就走了,她剛走沒多久就又有一個空姐進來給易水寒倒上了白水。更離譜的是,這個空間剛剛出去不到十秒,就又有一個空姐走進來,問兩人需不需要毯子。
"不就在商務艙吃個泡麵嗎,至於像看什麼新奇物種一樣看我們嗎。"楊簫一邊吃著海帶一邊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