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言奕貼心地幫她們關上門的時候,易水寒久違地感受到了尷尬,言奕這舉動弄地像她和楊簫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水寒,你的手傷的嚴重嗎?"楊簫摸著易水寒手上的繃帶,哪怕知道自己的聲音沙啞她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水寒那麼好看的手怎麼能留疤呢?
"你不關心一下你自己的傷勢?"易水寒垂眼看向楊簫問道。
"當然關心啊,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很好,還不如不問,這樣還舒服點。"楊簫無所謂地說道,看起來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是嗎?易水寒感受到了楊簫的手微微收緊,抿唇想著。
兩人沉默了一瞬,易水寒是在思考楊簫傷勢的問題,楊簫則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想問易水寒在她昏迷期間過得怎麼樣,但是她醒來看到易水寒的第一眼就看出易水寒休息的不好,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易水寒肯定沒有休息好。
而且,楊簫偷偷瞄了一眼正看著楊簫的被子發呆的易水寒,她總覺得易水寒的狀態不太對勁。
"易隊坐下歇會兒吧,彆一直站著,搞得像我欺負你了一樣。"反正已經開口說過話了,楊簫也不在意自己這個聲音沙啞地問題了,對易水寒說道。
易水寒的思緒被拉回來,嗯了一聲後坐下,但是坐下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我昏迷多久了?"楊簫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找點話題,這樣也方便她試探一下易水寒現在的情況。
"兩天。"易水寒回答道。
"那你這兩天休息了嗎?"楊簫看向易水寒,眼裡全是認真,一副勢必要聽到一個真實答案的樣子。
"休息了。"易水寒回答的底氣還是挺足的,她頭一天晚上的時候確實睡的很香。
楊簫狐疑地看著易水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易水寒一遍,視線在易水寒眼底的烏青下停留了幾秒,最後還是沒多說什麼,反正她現在醒了,可以親自盯著易水寒了。
"你的手和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骨裂,等過一段時間需要做複健。"易水寒將話題岔開,這件事楊簫肯定是得知道的,所以還不如早點跟她說一下。
"猜到了,不過既然還可以通過複健恢複那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你要相信我的毅力啊易隊。"楊簫聽到複健之後明顯鬆了口氣,隻要能複健的話就代表還有希望,她相信自己可以堅持下來。
"複健的時候我會陪著你。"易水寒補充了一句,然後不出意料地看到床上的人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真的嗎!易隊你不能騙我啊,你要是不陪著我的話我到時候肯定罵死你!嘶!"楊簫說著說著激動了起來,易水寒的手都不牽了,抬起來揮動了兩下,結果扯到了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的。
易水寒被楊簫嚇到了,連忙拉開她的衣服檢查了一下,確認繃帶下沒有血滲出來後才放下心來,等她重新坐下後看到楊簫又一次呆滯地看著自己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我就是檢查一下你傷口的情況。"易水寒給自己辯解道。
楊簫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了,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易水寒。
這時候兩人的身份好像調轉過來了,楊簫變成了那個審視的人,而易水寒變成了那個拚命為自己找借口的人。
"真的。"易水寒被楊簫這個眼神看得有點受不了了,於是又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啊,隻是沒想到易隊你這個動作居然做的這麼自然,好像是做個很多次一樣。"楊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想隻偷了腥的狐狸一樣,一臉得意地看著易水寒說道。
"……真的沒有。"易水寒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沒事,等我好了之後易隊你隨便看,想怎麼看都行。"楊簫看到易水寒的這個反應,突然覺得眼前的人特彆的可愛,沒忍住逗了一下禁欲係的易隊長。
易水寒被楊簫這句話說的呼吸一滯,手指無意識地蜷縮,再開口時聲音都有點沙啞了:"你確定嗎?"
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楊簫感知力還沒那麼敏銳,沒有察覺到易水寒的異常,將自己的右手放到燈光之下看著說道:"確定啊,肯定確定啊,就怕到時候易隊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