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並不了解楊簫的父親,所以她沒有隨意評價,而是提出了另一個疑點。
"你母親去世的時候宋鐘和宋虎都還沒成年,他們怎麼可能有做炸彈的能力?"易水寒翻出資料,把上麵宋虎和宋鐘的年齡指給楊簫看,問道。
"是啊……難道還有一個人?"楊簫的眉頭緊鎖。
"有可能,但是這裡宋鐘已經是年紀最大的了,所以哪怕還有一個人,他現在肯定不在這裡,我們目前隻用對付宋鐘宋虎兩個人。"易水寒安慰楊簫道。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也不知道我爸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個瘋子。"楊簫歎氣道。
"先想想現在怎麼對付這兩人吧,也不知道宋鐘的計劃是什麼。"比起原因,易水寒更關心的是當下楊簫的安全。
"我也在想,他們昨天刺殺剛剛失敗了一次,現在所有人的警覺性都挺高的,他們肯定不會選擇現在這個時間點來進行刺殺,那再有的報複方法是什麼,而且聽他的語氣,應該還是隻針對我一個人的刺殺。"楊簫說道。
"可能是把你一個人引出去進行刺殺,我守在你旁邊應該就沒問題,等把炸彈拆完了我們就告訴其他人,把宋鐘也控製住。"易水寒拉住楊簫的手說道。
"行,有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幾天晚上有你在可以把門鎖上,可以睡個好覺。"楊簫打了個哈欠說道。
"洗漱吧,早點休息。"易水寒起身去幫楊簫拿換洗的衣服。
兩人先後洗漱完,易水寒上床後楊簫自然地滾進了易水寒懷裡,易水寒也自然地把楊簫抱住。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不安的預感。"楊簫小聲對易水寒說道。
楊簫的不安其實從她聽到宋鐘說按計劃行事的時候就有了,但是她一直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在關了燈之後,在黑夜之中才說出自己的憂慮。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會有事的。"易水寒安慰道。
"嗯。"楊簫回答道。
雖然這麼說,但楊簫還是過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困得受不了了才睡著。易水寒在楊簫睡著之後才閉上眼睛,不過因為經曆了前一天的刺殺事件,兩人的睡眠都很淺,所以當聽到外麵的動靜後,兩人很快驚醒,一起衝向外麵,當然,在出門之前楊簫沒忘記把軍刀拿上。
呼喊眾人過來的是盧隊,他站在製氧室門口,製氧室大門打開,本來應該被綁在裡麵的宋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本來應該守在門口的劉凱,而根據這地上大灘的血跡來看,劉凱肯定是死的透透的了。
"這裡有打鬥痕跡,劉凱是被割喉的,動手的人手法很熟練,手銬的鑰匙現在在誰那兒?"盧隊看向聚集過來的人問道。
"在我這兒。"陳必成舉起自己手上的鑰匙說道。
"手銬是宋鐘給的,他說不定有備用鑰匙。"楊簫轉過頭,背對著劉凱的屍體對盧隊說道。
"你的意思是宋鐘也是參與了這件事的人?"盧隊擰著眉頭問道。
"我們白天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這兩人是兄弟,而且這些事情主要是宋鐘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我。"楊簫言簡意賅地說道。
"為什麼不早說?"盧隊盯著楊簫問道。
"當時我們不確定你們當中還有沒有跟他們一夥的人,現在我也不確定,但是現在沒有彆的辦法了。"楊簫與盧隊對視,冷靜地說道。
知道現在情況緊急,盧隊沒有和楊簫在這件事上糾結太多,而是轉身,對眾人下令道:"這樣,大家分開來找那兩個人。"
"倉庫裡有對講機。"易水寒開口說道。
"好,那先去拿對講機,然後大家分開來找,隻要發現任何蹤跡立馬在對講機裡說,明白嗎?"盧隊一邊說著,一邊領著眾人往倉庫走去。
臨走之前,易水寒又瞥了一眼劉凱的屍體。
如果是在打鬥中被割喉的屍體應該不會這樣坐在椅子上,而且屍體的衣服很平整,沒有一點經曆了打鬥的痕跡,但是現場的痕跡有彰顯著劉凱在死前的掙紮。
所以很有可能是劉凱在死後有人替他整理了衣服,並把他放到了椅子上。
宋鐘肯定不會做這件事,但是宋虎跟劉凱的關係很好。
見眾人已經走遠,易水寒沒有再停留,而是把製氧室的門關上後追上楊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