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必成房間出來後,四人告了彆,隨後回了各自的房間。
進了房間,易水寒卻沒有想之前那樣把楊簫推到床邊,而是在床前麵停了下來,然後把門簾拉上,並且勾在了門框上。
"乾嘛啊?"楊簫不解地問道。
易水寒沒有回答,而是把輪椅推到床邊,扶著楊簫上了床。
楊簫以為易水寒隻是突然想把門簾拉上,沒有多想,把手機放著充電了之後,抬頭,卻發現易水寒還站在她的床邊。
"怎麼了?"楊簫問道。
"護士妹妹?"易水寒坐到楊簫床上,逼近楊簫問道。
楊簫眨了一下眼睛,反應過來易水寒這是吃醋了。
"噗,"楊簫沒忍住笑了,"我說,我當時不就是替陳必成解個圍嘛,這醋你也要吃啊。"
易水寒沒有說話,盯著楊簫。
"再說了,之前讓你叫我一聲姐姐叫的不情不願的,怎麼,還不允許我叫彆人妹妹了?"楊簫挑眉,把作死貫徹到底。
易水寒覺得自己跟楊簫在一起後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具體體現在……比如現在。
當易水寒壓上來的時候,楊簫承認自己慌了一秒,但是她很快就開始擔心易水寒這樣兩隻手撐在床上會不會影響到肩膀上的傷口。
於是楊簫推了易水寒一下,推的很輕,所以並沒有推動易水寒。
楊簫又推了一次,這次成功了,但楊簫剛說出一個"肩"字,易水寒的唇便再次堵住了她的,而且這次易水寒親得更凶,似乎是對楊簫剛剛推開她而不滿。
楊簫很快就被親的繳械投降,腦子暈暈乎乎的,本來要推開易水寒的手也停住了,隨後無力地落在床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易水寒終於鬆開了楊簫。
楊簫的腦袋還是懵的,易水寒盯著楊簫看了大概有一分鐘後,楊簫終於回過神了,第一時間看向了易水寒的肩膀。
果不其然,病號服上出現了一點紅色。
易水寒順著楊簫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那一點血跡。
易水寒心裡一咯噔,她剛剛一上頭就忘了自己肩膀還有傷這件事,而且,楊簫剛剛推自己的時侯是不是說了一個"肩"字來著?
易水寒小心翼翼看了楊簫一眼,發現楊簫的臉已經黑如鍋底了,周身的溫度也瞬間降到了冰點。
易水寒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凍結了,她曾經聽言奕說過,如果楊簫是很暴躁地罵人,那就證明還有緩和的餘地,但是如果楊簫一句話不說而且臉色陰沉的話,這就證明楊簫特彆生氣,言奕見識過這樣的楊簫一次,當時就被嚇跑了,等過了兩天才趕再去找楊簫。
當時在言奕的描述裡說,這樣的楊簫是怎樣怎樣的可怕,當時易水寒還不以為然,覺得言奕肯定是誇張了,但是當現在易水寒親眼看到的時候,她覺得言奕當時的描述不準確,因為她發現現在的楊簫比言奕描述裡的可怕一百倍還不止。
楊簫沒有跟易水寒說話,而是叫了護士進來,護士看到易水寒的肩膀後"哎喲"了一聲,連忙過來給易水寒換藥。
"這是怎麼搞的啊?怎麼突然把傷口弄裂開了?你看看,這要重新縫針啊,你等等,我去叫人。"進來的護士又叫了另外兩個護士進來,三人一起幫易水寒重新縫了針,然後語重心長地囑咐說在傷口好之前千萬不能隨便活動扯到傷口。
易水寒假裝認真地聽護士的醫囑,還回答說好,但實際上她一直在偷偷看楊簫。
楊簫一直看著易水寒這邊,看著護士重新給易水寒的傷口縫針,等縫好之後,護士還對楊簫說道:"你們兩關係應該挺好的吧?你多盯著她一點,彆讓她再把傷口扯到了,如果傷口這樣反複裂開的話可能會變更嚴重的……"
易水寒聽著護士說了一大堆嚴重的後果,她本來想出聲製止護士繼續說下去,但是剛張開嘴就發現楊簫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
易水寒默默把嘴閉上,覺得傷口都被楊簫這一眼凍的不疼了。
等護士離開之後,易水寒再次看向楊簫,卻發現楊簫已經把視線移開了,現在正低頭看著手機。
雖然言奕說過這種狀態下的楊簫是哄不好的,但易水寒還是想嘗試一下。
"楊簫。"易水寒走到楊簫床邊叫了一聲。
沒有回應,楊簫看著自己的手機,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易水寒。
"老婆。"易水寒換了個稱呼喊道。
依舊沒有理,甚至易水寒還覺得,如果不是因為楊簫不方便翻身,不然楊簫現在肯定已經背對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