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樣沒什麼需要說的了等小餘回來之後就可以去審訊室了。"言父鬆了口氣說道。
沒過兩分鐘,會議室的門就被敲響了,言父說了"進"之後,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餘警官走了進來。
"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審問。"餘警官對四人說道。
"走吧,早點結束早點了。"言父第一個起身說道。
在進入審訊室之前,兩名警員先給楊父和楊簫做了一下檢查,確認兩人身上沒有帶什麼電子設備,然後給兩人帶上了耳麥,確認耳麥能正常收聽語音之後才放兩人進入審訊室。
"千萬彆動手啊。"審訊室門打開之前,言父又對楊父說了一句。
楊簫和楊父兩人剛進審訊室的時候還沒開燈,等審訊室的門關上後燈才亮起。
審訊室的構造很簡單,方方正正的一個小房間,灰色的牆壁,對著門的牆頂角落處有一個攝像頭,還有一側牆壁上有一麵單向玻璃,玻璃後麵是言父易水寒等人。
審訊室的中間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一側是被捆在審訊椅上的宋鐘,另一側則放著一張空凳子。
"你們終於來了。"宋鐘看到楊簫和楊父兩人走進來,嘴角扯出一抹沒有感情的笑容,在光線昏暗的審訊室裡顯得有點瘮人。
不過楊簫和楊父一點都不帶怕的,楊父推著楊簫的輪椅走到桌子旁邊,楊簫則翻閱著剛剛餘警官給的資料。
這資料是警察局今天才查到的東西,楊簫看著,眉毛挑起。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比她想象的還要精彩。
等楊父坐下後,楊簫把另一份資料遞給楊父,楊父也翻閱起來,一時間審訊室裡隻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宋鐘看著對麵理都不想理他的兩人,臉色陰沉下來,他覺得這是對他的挑釁,楊簫和楊父這樣擺明了是看不起他。
"你們不好奇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嗎?楊簫,你不想知道你爸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宋鐘冷冷地說道,眼睛死死地盯著楊簫。
楊簫抬起頭,瞟了宋鐘一眼,不屑一顧地說道:"你說啊,把我們叫過來又半天不說話,怎麼,還指望我們先開口啊?你當你誰啊?"
宋鐘深吸了一口氣,拳頭緊握,很想衝上去把楊簫掐死,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成功不了,所以他忍住了,平複了一下呼吸後說道:"你應該不知道吧?你爸是個殺人犯,他跟你說過嗎?他殺過人。"宋鐘說著,眼裡閃過興奮的光芒,他覺得楊簫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肯定會覺得不可置信,而楊父在聽到之後肯定會想辦法遮掩這個消息,到時候他就有好戲看了。
但是楊簫和楊父的反應都出乎了他的意料。
"殺人?我爸可從來沒有殺過人,我隻知道他為民除害過。"楊簫聳肩說道。
"我隻記得當時有個畜生卷跑了我公司的錢,我把他舉報了而已。"楊父此時也瀏覽完了資料,把資料合上後說道。
宋鐘是個聰明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楊簫和楊父在指誰。
"你們找死!"宋鐘怒吼道,在審訊椅上拚命掙紮,眼睛都紅了,但是審訊椅很牢固,他晃了半天也隻是讓自己本來就還沒好的傷口變得更嚴重了而已。
楊簫和楊父的心理素質還是很不錯的,不管對麵的宋鐘弄出多大動靜,他們都很鎮定,甚至拿起資料小聲討論了起來,商量下一步應該說什麼。
等宋鐘掙紮累了安靜了一點之後,楊簫開口說道:"你說我不了解我爸,但是你真的了解你爸嗎?還是說你明明了解,但是不肯承認?"
宋鐘聽到了楊簫這意味不明的話,抬頭死死盯著楊簫,用沙啞的聲音吼道:"我當然了解我爸!他那麼好一個人,結果被你旁邊這個人渣害死了!我要讓你這個人渣也體會一下失去至親的感覺!"
"這麼好一個人?看來他的騙術已經精湛到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看出來異常了啊。"楊簫冷漠地聽完宋鐘的話,然後冷笑道。
"騙我?我爸為什麼要騙我?他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需要騙我的?"宋鐘冷哼著反駁道。
不過處於憤怒狀態下的宋鐘沒有意識到,他已經被楊簫和楊父帶進了他們的節奏裡,一開始想質問逼迫楊父的從容都已經消失不見了,餘下的隻有憤怒,他現在隻想反駁楊簫和楊父的所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