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主追著打 拿出真本事(1 / 1)

沒在擂台上多耗時間,許琮聲已經率先抱拳躬身,“請指教,緒師姐。”  緒苒同樣也回基本的禮數,卻做得極其不標準,在旁人眼中甚是傲慢。  無人知曉,她慌張的連手腳都在顫,心臟如鼓,快要跳出來了般劇烈。  兩人同時直起身子,許琮聲沒有輕敵,率先把劍從劍鞘中抽出來,劍身通體泛著耀眼的銀色,無比奪目。  擂台很大,相比較之下,她們二人離得反而很近。  許琮聲舉著劍緩步繞圈往後退,雖來門派不久,但是也曾聽到過許多言論,關於緒苒的那些下作手段的剖析。  距離過於近不好,以防萬一她忽然掏出鞭子纏住,或是被她的一些症狀不同的符咒貼住,離得過於遠也不行,她的一些暗器,在對手離她很遠的同時,她十分好下手。  比如最經典的莫過於是牛毛雨針,又細又短,頭發絲似的,上麵卻含有不一般的劇毒,雖不致死,卻也讓人當場麻木,接著發病極快地侵入五臟六腑。  許琮聲在人間時,也聽過一些暗閣的殺人手段,尤為驚歎。如今相比之下,倒是覺得緒苒與暗閣殺手不相上下。  她同暗閣的人打過幾次交道,除了合作也被追殺過,自然是對這種手段不屑,同時也下意識的防備。  她看著緒苒神色自若,連武器都沒拿,沒有半分擔憂之感,仿若不把她放在眼底似的。  此般念頭,令許琮聲眉心一皺,緊接著湧出一股不悅的情緒。  她的為人平日裡如何,許琮聲不做評價,就算是當麵譏諷看不,也能一笑而過,毫不在意。  可這是在數人注視下的正式比賽場合,她卻依舊如此,根本不分場合,這令許琮聲有些不爽了。  她手的劍如蛇般急速的刺了出去,同時口中毫無感情地道:“失禮了。”  緒苒緊張到不行,根本沒注意到對麵女主的神態變化,更是不知曉她一係列奇特的心理活動,假如知曉,必定會大喊冤枉。  眼看著一柄細長的劍直戳眼球,緒苒腦子沒反應過來,身子下意識的動了起來,霎時往左邊一閃,動作快如閃電,讓人隻能看到一道殘影。  許琮聲緊跟其後,毫不退讓,手腕一轉,身子也跟著她朝著左方刺去。  情勢危急,劍鋒直逼緒苒的眉心,隻餘寸尺,若是許琮聲的手腕再朝前送上一截的話,緒苒便當場就會斃命,絲毫不誇張。  台下眾人看得是心驚膽顫,跟著一同屏住了呼吸。  陳述寧依然是原來的環抱姿勢,隻不過他的關注點和常人不同,他的關注點在許琮聲手中的這把劍上,這把劍看起來就不同凡響。  自從那日在器藏庫尋著,她一直未在眾人麵前展示過,這是第一回展露。  不僅陳述寧盯著看,在下方的還有幾個境界頗高的師姐師兄也在盯著這把劍,他們眼力不俗,一看就能發現這把劍必然是名劍之一。  天下劍前十的劍,才出來不過寥寥三四把,排名前二十,倒是有不少人拿到,譬如緒苒持有的就是排名第十六的霜。  掌門真人緒峰欽的臉上一貫如常,沒有特彆擔憂,也沒有任何激動之色,仿佛在場上的二位和他沒關係似的,用著一派看普通人的無波瀾的眼神,看著她們比試。  誰也不清楚他內心的想法,他到底想讓誰贏?誰又會輸?而且,兩人之間的比試,真的是玉簡自動選擇的嗎?他有沒有在私底下暗中動手腳,這一都讓人無從得知。  台下人的千奇百怪的思緒,緒苒是無法猜想了,當下,她唯一的念頭,就是保住自己的命!  草草草!  她邊口吐蓮花,邊召喚出霜來對抗女主的劍。  錚地一聲,兩柄劍交揮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響。  緒苒吃力到不行,她本就靈力不足,唯一長進的也隻有近段時日苦練的劍法。  她實在是不知道許琮聲是犯病,還是想拿第一的期望值太高,完全跟打了雞血似的,憤怒值max,強悍度增長數倍。  同她平日裡清冷的模樣,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屬實是嚇人,緒苒內心的崩潰無人知曉。裴之槐站在下方,啥也看不見,隻能聽兩人發出的聲音來判斷打鬥的狀況,以及動作,旁邊還有人時不時的觀測比試情況。  讓裴之槐心中大概有了模糊的感知。  緒苒應當是處於下風,他其實一直都不知曉她真正的實力在哪個階段,他們二人從未交鋒過,也未見緒苒和彆人真正的動過手。  如此而言,這次倒是個不錯的能摸清她實力的機會。  關於緒苒是贏還是輸,他心底沒有太準確的答案,他並不在意這個結果,是輸是贏挺無所謂的,她不受傷的情況下一切好說。  若是傷了……裴之槐臉色陰翳了一瞬,止住了內心的這個念頭。  他是不想見到這種情況出現的。  比試台中央的緒苒,因在青渺道人的摧殘訓練下,倒是身形詭異,且能處處躲避許琮聲的攻擊。  許琮聲不甘示弱,攻勢越發的凶猛起來,兩人一度焦灼。在外人眼中,緒苒是處於下方,畢竟她一直在拿著劍格擋,退移在擂台上撤步。  像是被對方強烈的攻擊之下,毫無反抗能力,被追著打,有種落水狗的淒慘之意。  當下,見此狀,許多人的麵上不自覺憋笑。  剛想轉頭跟同伴說與此事,卻見同伴臉上也是憋笑的便秘狀,當即一個忍不住,噗地一聲鵝叫響徹整個天地。  “鵝鵝鵝鵝鵝——”  其餘眾人先是集體沉默了一秒,而後,鋪天蓋地的笑聲接踵而至,壓都壓不住。  係統:……  它真的搞不懂這群人類的笑點,有這麼好笑嗎?  幸而有個結界罩住了緒苒,讓她一時之間看不到外麵的場景,也聽不見外麵的聲音,不然,她得破防的要死。  緒苒現在氣喘籲籲,手被震得連劍都拿不穩,無比地想跪地求饒。  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咱們彆打了行嗎?真的求你了。  她心中眼淚汪汪,痛苦萬分,麵上卻還要裝出一副不屑的高冷模樣。  可她不知,對麵的許琮聲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不是說,緒苒最擅長用一些邪門歪道的手法,或者是寶器之類的作弊技巧,這都快打到結束了,卻沒在作戰的過程中見她掏出任何一樣。  許琮聲握劍的手不自覺地更加用力,她出招的手停滯不前,略有頓澀感。心中仍是在想,她不僅沒有用暗器,而且也沒進攻。  她一時之間不知曉緒苒到底想要乾乾什麼了。  跟旁人用肉眼看到的不同之處在於,許琮聲能明顯感覺得到,她的攻勢雖猛,可對方躲避得也很容易,像是經曆了無數的對戰,累計下來的經驗,她完全下意識知曉往哪處逃離能最大的減少損傷。  這也是許琮聲一直未傷到她的原因。   旁人隻看到緒苒在圓形擂台中繞著圈子跑,可未真正地發現,緒苒一沒受傷,二沒掉下擂台。  身姿詭異,卻避得很輕鬆。  許琮聲目光一凜,追逐她身形的腳步頓時停住,看著她仍在退後的身子,緩緩收起了劍。  緒苒震若有所感的回頭,一臉懵逼。  台下所有人一片嘩然。  許琮聲淡淡地道:“緒師姐,你若是不拿出真本事,在這兒玩,那我們隻會一直耗下去,靈力耗儘,對彼此都沒有什麼好處。”  緒苒聽聞腦中被雷劈了般的外焦裡嫩,這他娘的天雷滾滾啊,怎麼會有這般誤解。  光是逃脫她的劍,就用光了她全部的腦力以及力氣,現在她居然還蹬鼻子上臉,竟然公眾汙蔑人,說她沒拿出真本事。  緒苒無聲在心底說道:彆逼我了,這已經是我最強的狀態了。  許琮聲說的話,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包括在上方的緒峰欽,大家心中緩緩浮現出了同樣的問句,緒苒到底又在耍什麼把戲?  作為被大家高看的本人,她此刻介於想死和想瘋之間,心口一滯。  為了維持一下人設,她欠打地說了句:“你還不配。”  配上她瞧不起人的表情,和不屑的嘴角,倒是有一種讓人很想打死她的衝動。  當即就有人在台下大喊,“她不配,誰配?”  隻可惜,緒苒聽不見,若不然,她必然要挑一個實力最弱,甚至還在煉氣期的選手,同他戰,以展示自己的英勇風姿。  而不是在這苦兮兮的被女主追著打,追著逼問。  對於緒苒的回答,許琮聲沒任何反應,隻是默默地舉起了劍,一開始緒苒饒有興趣的看著,看著看著就發現不對勁了,那劍上纏繞著的冰霜和強大的靈力,如果一劍當頭劈下,絕對會死人的!!  緒苒嚇得一連後退了好幾步,甚至退到了擂台邊緣,隻差一小步,即將掉下擂台,她現在恨不得給剛才說大話的自己給殺了。  艸!玩脫了!  緒苒深感,這一招她若是正麵挨上,必會七竅流血,下場會非常難看,不死也半殘。  她害怕地整張臉皺在一起,撇過頭,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