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苒儘量委婉道:“我們還要抄近路而走,時日來不及,就不進城了。”
這名士兵的表情當即十分不舍以及痛苦,迫於兩人的職位,他開口挽留了一兩句。
聽見他的挽留,緒苒尷尬地在一旁乾笑,默不作聲,開口就是簡短的拒絕兩個字,“不了……不了。”
裴之槐在一邊聽著,眉頭都快鄒成了一個深深地川字,不爽的表情擺的很明顯,希望對麵的人知點趣,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隻是,對方的視線一直都黏在緒苒身上,完全沒顧及他。
處於禮貌,對方一直在說話,緒苒也不好盯著旁處,隻好與之對視,眼裡儘量寫滿了誠懇,示意她在認真聽他說話。
士兵不依不饒,說起話來簡直沒完沒了,一個勁的問東問西,“您二人是京城人士嗎?”
緒苒點頭回答,“沒錯,我們是從京城來的。”
兩人一問一答,雖然對方問得都是一些無聊至極,像極了相親的話題,緒苒不感興趣,也不想回答,張嘴就開始胡扯,完全不在怕。
隻是,穿著藍白衣袍的裴之槐,貌似成了個碩大的電燈泡,他看起來不樂意極了。
他伸手碰了碰緒苒的小指頭,拽了拽她,稍微用了一些力把她向遠方拉。
緒苒感受到他的拽拉,覺得他像極了小姨家的孩子,乖乖的不喜歡出聲,想做什麼的時候就拉拉她的手指,或者是隻拽拽她的袖子。
試圖把一個大人拉走。
緒苒笑了一下,感覺有點兒奇妙,明明是這麼幼稚的動作,為何他做起來,就如此的自然。
她下意識同意了他就這樣拉著她的小指頭,然後衝著士兵敷衍結束道:“我們要趕路了,下次見再談。”
這下她稍微沒有禮貌,沒等士兵回話,就兀自往前走,裴之槐跟著她一起邁出步伐。
士兵的話停留在嘴邊,還未說出口,緒苒人就不見了。
他們的身影不斷被拉長,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瀟灑韻味在裡麵。
裴之槐驀然心尖有股甜意上湧,渴望感也極限拉滿,有種想緊緊握住什麼,或者咬自己一口的感覺。
不似真實,越發地震魂驚魄。
他竭儘全力才沒有攥緊緒苒的手,天知道,他此刻多麼想把她死死的抱在懷裡,揉入骨血。
此時,裴之槐背上劍中的老者突然出聲,“你是不是去見過同族了?”
這話是傳音,一旁的緒苒聽不見,也不知道這位老者突然詐屍。
裴之槐心底茫然,同樣傳音於他道:“並沒有,一路行至此地,還未曾遇到生人一類,更彆提魔族人了。”
蒼吟自言自語道:“奇怪,那你的身上怎麼沾染了其他魔族的氣息。”
裴之槐隻搖頭道不知,聽著他的聲音十分的迷惑,似乎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沾染上的。
這時,緒苒忽然插話,“剛才幸好你拉我走,不然,我還得被那人拽著閒聊半天。”
蒼吟忽然道:“你們剛才同誰說話了?”
裴之槐先回答了緒苒,“你應該直接婉拒他,而不是聽他在那兒東扯西扯,試圖把你拉進城中。”
接著,他又傳音給蒼吟,“一個普通小縣的百姓官兵,看著窸窣平常,魔氣應當不是從他的身上沾染的。”
蒼吟卻沉默良久,“不一定。”
這時候,裴之槐沒出聲,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想知道他是什麼見解,以及推斷。
可蒼吟隻是剛剛才恢複醒過來,對於那個士兵的情況一概不知,關於此,僅僅隻是適當的懷疑一下,不能拿出足夠的證據,來證明他一定是魔。
此時的他二人依舊在拉著手走,仍舊是同小孩子般的幼稚勾手指,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男方隻距離女方落後於半個身子。
這細微的偏差,幾乎看不出來,兩人簡直如同小情侶在並肩散步似的。
處於曖昧期。
這時,許久未上線,不知曉去哪兒的係統終於探出了頭,「任務對象目前日後會黑化的指數為:70%,請宿主再接再厲。」
緒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