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已經將近淩晨十二點,正準備送岑因出門,常諳收到季舒白的微信,剛才一直覺得遺忘了什麼,現在想起來了。
【季舒白】:雖然挺不合時宜,but打擾一下…
【季舒白】:我有些困了。
常諳一覺睡到晚上,接著又是和岑因的坦白局,她沒送季舒白回家,臥室又被自己占著。
常諳懊惱地拍了拍腦門。房門一開,大廳不出意外亮著燈,隻剩下季舒白一個人。
好歹算半個客人,結果因為自己大冷天的在客廳呆了一晚上。
“2號你怎麼回事?玩我呢,讓我引人自己跑了?”
“你彆讓我逮到!隨身給你備著手榴彈。”
……
季舒白開著麥,一頓輸出。常諳和岑因對視一眼,心裡好像沒那麼過意不去了。
“咳咳。”
季舒白關了麥,回過頭看到並肩立在房門口的兩個,“怎麼樣了?”
目光下移,她們垂落的手十指緊扣。
嘖,不用問了。
她低頭繼續遊戲,手上動作不停,隨口說:“剛剛小征還問我睡不睡他房間,他睡沙發。你說我哪能睡一個快成年男生的房間?困死我了,打完這把洗洗睡,今晚還是住你那?”
注意力不集中,季舒白沒意識到自己在兩個人麵前說這些有什麼不妥。
岑因挑眉,視線在季舒白和常諳之間逡巡。還是?住你那?
在槍林彈雨間奔走的季舒白後知後覺三個人之間的靜默,愣了愣,反應過來對常諳勾唇嬉笑:“你不上樓睡啊?不過要是想和我睡也行,我是不介意的。”
季舒白太佩服自己的臨場發揮了,她這一句扭轉局麵簡直絕了好不好,點睛之筆,神之助攻。
常諳要是也敢說一個不介意,季舒白當場叫她爹。
果然,常諳翻了個白眼,丟下一句深夜連跪不如早點睡,拉著岑因的手上樓去了。
到了樓梯間,岑因才出聲問她:“和我睡會不會不習慣?”
“我出都出來了,剛剛怎麼不問?”
常諳見她咬唇不看自己,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這句話怎麼看都像故意的,她要是在大廳說了,常諳說不定就真的和季舒白擠一張床。
現在來問,某人暗戳戳吃醋了。
“所以第一次和學姐同床共枕,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常諳虛靠在她,頭歪在她肩膀上,聲音粘膩。
“怎麼不說話呀?”
“學姐,岑學姐。”
岑因越是退讓,常諳越是得寸進尺。
“注意保護你自己。”岑因右手攬過她的腰,幽幽說道。
大腦迭機一瞬,常諳登時立正,臉轟的紅了,低聲說:“會不會…有些快。我媽說最好過了法定結婚年齡再” 說到這又是一頓,不太好意思。
岑因輕笑,聲音帶著愉悅在樓道散開:“嗯?再什麼?”
常諳靠在床頭刷視頻,岑因還在衛生間洗漱。從上樓到現在,她紅撲撲的臉依舊沒恢複正常。
“這個視頻很好看嗎?”
常諳抬頭,發現岑因已經收拾好了,不知道在她身邊站了多久。她一直在回想在樓道說的話,沒注意到屏幕上的視頻在循環播放。
岑因肯定看見了。
“好啦,今天也累了,早點睡。”
岑因脫下外衣上床,整個人包裹在棉被裡。被窩已經被常諳捂熱了,床單沒有顫人的冷意。
“晚安。”
床頭燈熄滅,房間暗了下來。月光透過窗灑在地板上,常諳睜開眼,夜色無邊,天空蔚藍純淨。身側的人呼吸均勻,姣好的麵容染上柔和。
多想停留在此刻。
因為下午睡到十點,常諳並不困,第二天醒來得很早。
睜開眼,岑因隻有半個身子蓋著被子,大半被常諳卷在自己這邊。她看了看自己的位置,明明和昨晚一樣沒動,倒是岑因滾到床邊了。
估計不習慣床上多一個人。這麼冷不蓋被子怎麼睡得著,常諳失笑,把被子往岑因那邊掖,看時間早上八點半,乾脆起身先下樓了。
周女士在做早飯,常征在大廳看電影。刷牙洗臉再出來,出乎意料的是,常諳見季舒白也坐在了沙發。
“今天怎麼這麼早起啊?”
“什麼叫今天這麼早起,我一向是健康作息代言人。”季舒白瞟一眼她的脖頸,好像有些…失望?
常征回頭趴在沙發靠背上,笑眯眯的,眼神有深意。
?常諳撇撇嘴,心說你們思想不對勁。合著起這麼早,是為了看我?
常諳白他們兩眼。
“我占了你的房間,昨晚不會睡不習慣吧?”
這句話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季舒白的語氣,捏著嗓子,讓人起雞皮疙瘩。常諳伸手把常征探頭探腦的頭薅向電視屏幕,吐槽道:“季舒白,你不覺得這個語氣很綠茶嗎?”
“就這啊,我給你學我們班那個女生,你才知道叫綠茶!對了,小征,好好看好好聽,你作為男生也要學會鑒彆!”
“咳咳。”季舒白通了通嗓子,臉瞬間入戲,頭微微低下,表情委屈。“諳諳~,你把房間讓給我,姐姐不會生氣吧?”
“她如果生氣了,我去向她解釋。不能因為我,讓姐姐誤會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