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是做一次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次。

“所以？”

常諳頭伏在岑因的心口，跟著她的心跳頻率，手指一搭一搭點她平坦的小腹。

“喜歡不喜歡，願意不願意，都不想從第三個人嘴裡才聽到。”

岑因邊說，輕撫她的鬢角，將零碎的頭發撩開。

“我就純純有些疑惑而已，哪裡會不喜歡。”她回應的熱情還不夠讓岑因明白？說白了一半原因是疑惑兩個人粘太緊，另一半就是日常和季舒白作妖。“現在我告訴你，我很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再說了，發給季舒白的第二條都說了我挺樂意。哪有你”

岑因打斷她：“季舒白的截圖隻有一條。”

媽的季舒白。常諳想打人。

常諳翻身坐起，摸出手機給她看完整聊天記錄，心裡給季舒白記了一筆。“諾，自己看。”

“不看了。”

她生氣本就不是因為聊天記錄的內容。

“那輪到我了。”常諳打開床頭燈，曲腿坐起，正對著岑因。

“生悶氣，賭氣不和我說。”

岑因低頭，輕輕嗯了一聲。

“故意不讓我親，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在想，這一次做，我們好像炮.友。”

岑因抬頭看她，眉蹙起。

“又開始了。你說。”

“我不是輕率的人。現在，以後，都隻會有你一個。”

常諳挑眉，打趣她：“電視劇裡戀愛中的人山盟海誓，都這樣說。”

岑因出乎意料沒有反駁，很平靜地說：“我知道。但於我而言，愛情並不是我的必需品，你才是。”

“你曾說要找自己的靈魂伴侶，我並不太明白。可是現在，”她的目光閃爍一下，然後定定望著常諳，聲音溫和而緩慢：“我好像找到了。”

找到了我的靈魂伴侶。

她好撩人啊。

“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人生無常，我看過太多相愛的人無奈分開。”常諳儘量控製自己理性一些，使表述清楚：“日常不起眼的小問題，為什麼一定要等它造成實際困擾，才意識到需要解決呢？”

她不僅僅在說岑因，也在反省自己。“昨晚我本來可以好好問你的，但因為自己的壞心情遷怒了你，我有錯。”

常諳沒想到的是，她一說岑因還真照做了。

拔指無情有沒有。

“我們一起慢慢改，好不好？”常諳提到分開時，光是想象，她就很難受了。岑因捧著她的臉，和她鼻尖相抵，“昨晚心情不好，怎麼沒和我說？”

常諳垂下眼，“彆人惹我生氣，乾嘛讓你承受我的負麵情緒，你忙學習還被我拉去超市，多累啊。”

“小問題確實要早發現早解決。你不說，我會認為你心情很好，你不說，我對你身邊發生的事都不知道。”岑因抱緊她，“你和我說，彆怕，不用忍，那你自己呢。”

這是常諳一個人的時候養成的習慣。和不同的人相處的情緒分門彆類放好，可以共享正麵情緒，但精確控製負麵情緒，不泄露給無關的人，讓他們為難。

可是現在不一樣，岑因不是無關的人。

“我知道了。”常諳囁喏著，又弱弱問：“如果時間久了，你會不會煩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