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在剛開學的時候覺得學校食堂還行,我和岑因沒有走遠,在最近的食堂吃。
我先打完菜,故意往還沒在一起吃飯時她扔下我的那個位置去。很好,學校的辦事效率一如既往的慢,椅子還沒修好。
衝打完菜的岑因招手,她走過來,問我怎麼選了一個椅子壞了的桌子。我撐著下巴問她:“你怎麼知道壞了?”
她愣了愣,想要捏我的臉。“還在生氣啊?”
怎麼可能生親親女朋友的氣,她還是因為那件事才喜歡上我的,雖然我很狼狽。我撇撇嘴,扯著她坐我旁邊,“你怎麼想的啊,做法真的好直,直接就把我勸退了。”
如果岑因不是直球選手,我一退,我們就不會有現在。畢竟當時她的做法,怎麼看都是明確拒絕。
“我那次確實是想讓你知難而退。周圍沒位置,我快吃完了,正好也能讓位置給你。”她笑著看我,歎了口氣,“你是知難而退了,我卻陷進去了。”
好吧,答案和我想的差不多。
我們回岑因那,她陪我打了一下午酣暢淋漓的遊戲,為了防止自己晚上舍不得走,我五點多就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狠心回了宿舍。
正式上課,我都不敢相信我竟然大二了,2020年過半,但2019年好像還在昨天。岑因升入大三,隻等考完試,大一的學分就全部修完,和我再沒有重合的課。
我和室友們在宿舍教學樓圖書館三處跑,一周在上課和複習中過得很快。開考前,我在教室看到岑因,特意跑到她那,坐在她身邊,問她:“學姐有沒有考試經驗分享啊,我還挺緊張的。”
我知道向萍萍在後排估計正吃瓜,看我倆暗戳戳的秀恩愛。但這不就是我想向室友出櫃的好處嗎?能大搖大擺在她們麵前和自己女朋友調情。
岑因在外麵依舊是冷冷的一張臉,但靠得很近,我看到她微微上揚的唇角。她用筆點了點書,“專心點,放輕鬆。”她往後,背抵著座位靠板,“還有現在,翻翻書,可以臨時抱佛腳。”
我莫名聽出她話裡的打趣,桌子下的手戳她的大腿,又拿著她的筆胡亂在草稿紙劃兩下發泄,拍拍手回座位找向萍萍和杜清聊天。
多虧了岑因,感謝一萬遍,考完之後向萍萍在我耳邊叨叨這幾句,打包票說這次必然是高分穩過。
穩過和高分,明顯不搭的兩個詞吧。但自己女朋友被誇,就算她話多一點我也不介意啦。
出考場路上我還在和杜清說話,突然向萍萍推我一把。我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岑因接住了。考試在周末,走廊上人不多,我就勢倚著岑因。她們滿臉笑容衝我揮手,把我丟給了岑因。
好不容易考完試,周末隻剩下最後半天了。
“中午吃什麼?”我們沒有牽手,像普通朋友一樣隔開一段距離走在路上。
我心裡覺得很好玩,她說這句話的語氣好冷淡,誰能想到她對自己女朋友用這種語氣說話啊?
我伸手去戳她的手背,笑得很明顯。她看我,也笑了。“有點不知道在外麵應該怎麼相處。”
拜托,這一點也不像岑因能說出來的話。我一把挽住她的手,頭抵著她的肩,悄聲說:“再親密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兩個女生的愛情很難界定,很多事好朋友之間也會做。即便在外親密,彆人看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岑因快速啄了一下我的額頭,眉眼漾開笑意,“親親抱抱,普通閨蜜也能做。”
可以,很上道。
我在興城才呆了一個學期,出了食堂就不知道該吃什麼,岑因帶著我去了一家烤肉店。
出來的時候一身的味,理所當然去了她那,因為比回宿舍近。我覺得這才是她帶我來烤肉店的目的。
上次的衣服還在,正好能換。她幫我找衣服,說:“可以放兩套衣服在這邊,方便些。不放也行,可以穿我的。”
尺碼相同的好處,讓衣服混穿成了常態。有一次她穿著我的碎花裙走在路上,我差點沒敢認。好在她顏值高,冷著一張臉也能hold住,不過一己之力把這件裙子風格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