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氏娛樂,怎麼了?”
如果屈念的演技能用到電視劇,那一定是單純無辜小白花一朵,誰看了都不願意去懷疑她。
可生活不是電視劇,我也算不上無腦的配角。
區區一個我,就能讓她抱上岑氏娛樂的大腿。賣了一個算不上朋友的初中同學,換資源飛升,一筆隻賺不賠的買賣。
“需要我提醒你嗎?去年官宣加入岑氏娛樂,但實際上你大二就已經簽約了。”
她因為複讀,比我晚一屆。我大三分手的前不久,她剛好簽約。
她眨了眨眼,“有什麼問題嗎?”
要是不想說,直接走就行,我也勉強不了她。但喜歡裝傻,是覺得我好糊弄?
我深吸了一口氣,抱臂倚著洗手台,冷笑:“什麼問題你心裡沒點AC數嗎?岑氏娛樂沒由來會主動簽一個大二的素人?去年送你去參加《偶像出道吧》,砸了多少錢和資源,也需要我一並說給你聽?”
我特意問過司芸,她們一群人在一塊訓練參賽,屈念受到的優待都看在眼裡。如果她還想否認,我真的都說得出來。
她故作訝異,臉上再升起她慣常親和的笑,對我說:“常諳,網上這樣說我的人很多。但你是知道的,我自小學舞。難道岑氏娛樂就不能是因為我的實力簽我?”
如果有人路過這,就會看到隔著老遠的兩個人,一個笑顏如花,一個冷漠陰沉。
我自認為是個愛笑的人。一是平時學習和生活還算順遂,二是我不笑的時候,給人生人勿近的錯覺,笑容會讓我更有親和力些。
“最後出道公演要不是司芸讓你,恐怕這樣的流程岑氏娛樂還得再來一次吧?”
我抬頭,綻放出一個漫不經心的諷笑,而屈念臉色僵硬,上揚的嘴角還沒來得及放下。
看吧,隻有被真正戳到痛處,才會卸下假麵笑容。
“她…這些都和你說了?”
決賽公演沒儘全力,粉絲知道的話司芸會被罵得很慘,而撿漏的屈念,同樣也會被群嘲。
兩邊心知肚明的事,都不會放明麵上說,但司芸卻告訴了我一個“外人”。
前幾天司芸和我說起這件事,還狠狠吐槽了一次綜藝出品方。他們操作太狗不讓她退,她想提前把自己刷下去都不行。
“你還覺得,我和她關係好是因為她是你對家?”我眼神點了點她,往樓梯口走。“有空的話,聊聊吧。”
咖啡店過完年剛營業,外麵的玻璃上貼著生肖剪紙和倒福字,裡麵的聖誕樹上掛滿了紅色的小彩燈,東西方文化在這家店好似涇渭分明,又好似頗為順眼地融合在一處。
人很少,我挑了最靠裡的一桌。服務員端上咖啡,我抿了一口,苦到我下意識皺眉。
等我緩過來,才發現屈念一直在盯著我看,感慨般說一句:“你原本是喜歡甜食的。”
喜歡甜食,可是我的白巧克力不見了啊。
我並不打算和她聊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把我和她被拍到的照片放到她眼前,問:“岑因,認識嗎?”
她搖頭,隻掃了一眼照片,說:“當初是岑氏娛樂的人主動找到我,讓我約你,動作和眼神親密一些就行,然後…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