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過後，岑因有意和常諳保持距離，期中結課後，她可以自己交作業，但去上課的次數變多，遇到常諳的時候也多了起來。

她每次提前和自己說，留好了座位。岑因沒想到該怎麼拒絕她。

直到有一次，常諳約她去吃飯。

在食堂，人很多。

她先打完菜找了位置坐下，但沒想到對麵空的位置是壞的。

當常諳說出座位做不了後，岑因覺得可以趁這次機會表明態度。所以沒回應她，隻是加快了吃飯速度，也好為她騰出空座。

起身離開，常諳坐在自己坐過的位置上，岑因回頭時，看到了她淚眼婆娑的臉龐。

常諳好像，有些難過。

她自己好像，也有些難過。

這天過後，常諳沒有聯係過她。岑因匆匆從另一棟樓趕到教室，常諳的身邊往往沒有空座。

有一次，她站在後門，看著常諳身邊空出的位置，猶豫著要不要坐過去，說些什麼。可下一秒，就有女生走到常諳身邊，兩個人有說有笑，女生放下書包在空座坐下。

常諳斷得很徹底，沒有糾纏，也沒有問原因。

岑因不知道自己心中那些不快樂，是因為失去一個朋友，還是因為失去了一個固定座位。

又或者，是因為她動心了。

試一試嗎？如果是愛情呢？

這樣患得患失了一個多星期，岑因決定試一次，證明自己是否喜歡，也證明常諳是否真心。

數學裡，非真即假，她需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在放學後的一個午後，她叫住了常諳。

此時教室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她拉著常諳的衣袖，“每次來你身邊都坐了人。”

常諳看了她一眼，“是。岑學姐已經結了兩門課，和這節課並不衝突，不需要我占座了吧。”

“如果需要呢？”岑因聲音低了低，反問她。

“你…”

“之前不是在追我嗎？是要放棄了？”

如果常諳否定，岑因也不強求，就當作自己想多了。

常諳眼神懵圈，她點頭，再搖頭。

是在追她，沒有要放棄。

岑因笑了笑，“所以，我還有機會答應你的追求嗎？”

常諳一把抱住了她，語調上揚：“有。我的女朋友，你好啊。”

多年後，岑因看著懷裡安靜睡著的常諳，如果當初沒邁出這一步，兩個人也不會有這麼多羈絆。

那她，就真的要錯過常諳了。

現在，一切，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