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韞。”笙歌的眉頭緊皺,祁韞不放心就陪在一旁,直到笙蓴喊了一聲,她似乎也意識到什麼,心事重重的出了病房,兩人商議著什麼。
笙歌似乎陷入夢魘,夢裡她又夢見爸爸媽媽走的那天,也是一個夏天,也是一個雨夜。
“笙笙啊,爸爸媽媽很忙,陪不了你了,你和奶奶一起,照顧好自己。”祁韞那時候溫柔的撫了撫笙歌的頭,對她說道。那年由於化療她剃了頭發,戴著帽子,在笙歌的記憶裡卻永遠是那個知性優雅的媽媽。
她當時太小,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直到那個雨夜。
“爸爸媽媽!彆走!彆離開我!”女孩在記憶裡嘶啞地喊,雨落在身上,她追著車,沿著車的方向跑了很遠很遠……
那天她也發了燒,好了以後就像換了一個人。她永遠忘不掉那天,她蜷縮在角落,陳來娣也不給她吃飯,路過時還踢她幾腳,確定她還沒死。饑餓和無助包裹著她,她的重病能好也是個奇跡,那個雨夜帶走的不止是回憶中的父母,還有幼時的自己。
一想到不幸的童年,笙歌的眉頭緊皺,還是不願意醒來。忽然見,她似乎抓到什麼東西,軟軟的,就像當年她沒有抓到的手。
隻想抓得再緊一點,一輩子不願鬆開了。
笙歌終於退燒了,那支手也被抓的發紅,也是緊緊回握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