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罰抄 “挖個坑把我埋了吧…”……(2 / 2)

簡書硯:“……”

他一頭撲進被子中,使勁埋了埋,臉上的紅暈直接燒到了耳朵尖:“…挖個坑把我埋了吧。”

“您先彆埋…”春芽站在旁邊接了一句:“大小姐還等著您過去呢。她讓您醒後去一趟書閣。”

簡書硯:“……”

他磨磨蹭蹭的下了床,整理了下衣服和頭發,幾次開門又關上。

“少爺,遲早要麵對。”

春芽勸他放棄掙紮。

簡書硯最終還是邁著沉重的步伐進了書閣。

房間內,沐鳶坐在書案後,正低頭看著手中的書信。

似乎聽到了動靜,她抬起了頭。

漆黑的眸光平靜無波瀾,落在人身上格外的有壓迫感。

簡書硯飛快瞄她一眼,又立馬低下頭,渾身拘謹:“大表姐…”

“醒了?”沐鳶聲音很淡。

“嗯。”簡書硯依舊埋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噠噠~

安靜的房間內突兀響起兩道輕響。像兩把小錘頭砸進簡書硯的心臟。

沐鳶手指搭在桌麵上,輕敲了兩下,“過來。”

簡書硯聞言朝前走了一步,見她手指敲擊聲不停,又繼續靠近。

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隻剩一步之遙。

沐鳶抬起手掌,將一張紙放到他麵前,“回去抄一百遍。”

簡書硯迅速抬頭,瞬間看到紙上那幾個飛揚大字。

——飲酒誤身,謹此為記!

“給你一天的時間,明日晚膳前交給我。”

“…大表姐,能不能不寫?”簡書硯小聲抗議。

“兩百遍。”

“大表姐!”

“三百遍。”沐鳶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滿臉冷酷無情,再次強調:“三百遍,明日晚膳之前。”

簡書硯苦哈哈一張小臉,隻能忍氣吞聲的應下。

他出了書房,手中捏的那張紙已經被他扭成了麻花。

春芽從旁邊探出頭,立馬跑到他身邊:“少爺,怎麼樣?大小姐沒為難你吧?”

眼底滿是擔心。

“春芽。”簡書硯聲音有些輕,“你老實和我說,我醉酒後都乾了什麼?”

春芽聞言,立馬一一列舉:“您在宴席上咬了大小姐手指,還讓她給您喂糕點,纏著她喝茶。哦,對了…”

他著重強調了下最後一點,“回來的路上,您一直抓著大小姐的袖子不放,還將她衣服扯破了。”

簡書硯:“……”

他可真是十惡不赦,看看他都乾了什麼?

“春芽,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簡書硯欲哭無淚,又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兩人剛走出寒鬆院的大門,身後池凝追了上來,“表少爺,這是主子讓屬下交給您的狐裘。這一路風涼,小心生病。”

春芽立馬伸手接過。

簡書硯朝她笑了笑:“多謝大表姐好意。”

狐裘披到身上後確實暖和了不少,簡書硯抄三百遍的怨氣都衝淡了許多。

沐鳶這是給一巴掌,再賞他顆甜棗?

書閣內,沐鳶看著去而複返的池凝,問:“給他了?”

“是。”池凝立馬點頭:“屬下親自交給的表少爺。”

“嗯。”沐鳶聞言頭也沒抬,“出去吧。”

池凝見她這副冷淡的模樣,倒又不確定她對二房這個表少爺是個什麼態度了。

清梨院中,簡書硯回來後就將自己關進了房間。

三百遍的罰抄,他現在就要開始寫。

隻是沒等他寫完一張,許正夫身邊的人來請他去聽雪院。

簡書硯聽到後頓住了筆,眼底劃過抹思緒,起身帶著春芽出了清梨院。

聽雪院中,不僅許正夫在,沐緋竟然也坐在屋內。

簡書硯一看到她便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這讓一直關注他的沐緋瞬間捕捉到。

沐緋黑眸深了幾分,捏著杯沿的手忍不住扣緊。

她現在倒是有些信了,這個表弟並沒有看上她。他和燕微辭一樣都盯上了沐鳶。

沐緋眼底劃過一絲冷意,一股戾氣在心底橫生豎起。

為何偏偏又是沐鳶?

她身為國公府世女,難道還不如一個病秧子?

簡書硯並不知道沐緋的想法,他朝兩人行了一禮。

隨後被許正夫拉著坐下。

“硯哥兒快坐,今日伯父忙的暈頭轉向也沒顧上你,如何?你表弟沒任性吧?”

許正夫其實就是知道了沐軒將簡書硯半路丟下的事。甚至這事還是被老國公告知的。

才因此找了簡書硯過來,“你軒表弟被我寵壞了,小孩子脾氣,你彆放在心上。伯父已經好好訓過他了。”

簡書硯自然聽出這是許正夫的客套話,他淺笑出聲:“我沒放在心上,伯父就彆怪軒表弟了。”

“還是硯兒哥懂事。”許正夫很滿意他的反應,拍了拍他的手,“不像我那個冤家。”

此事也就這樣輕輕揭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