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計就計 “你要將自己憋死?”……(2 / 2)

簡書硯立馬鬆開手指,俊臉染上了紅暈。

啊——他在乾什麼?竟然膽大包天的拉沐鳶的手。

簡書硯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輕輕顫動了幾下,後知後覺的有些酥麻。

“你剛才跑什麼?閣樓內有什麼,讓你這般方寸大亂?”

沐鳶漆黑的眸光落到他身上,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

步步緊逼:“莫非,你知道些什麼?”

簡書硯並不知道沐鳶的心思,心裡糾結著該怎麼說這件事。

若是如實相告,沐鳶會不會覺得他心思歹毒?又或者會不會覺得他不夠矜持?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沐鳶故意眯了眯眼睛,視線朝他壓迫過去。

“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簡書硯最終還是選擇如實回答,將前因後果一一說了一遍。

“大表姐,你不知道,硯兒都要嚇壞了。”

他最後委委屈屈的說了一句,眼眸中水霧彌漫。看起來倒真像個柔柔弱弱,不諳世事的兒郎。

沐鳶還沒說話。

一直站在旁邊的春芽和池凝都忍不住抽了抽嘴巴。

少爺/表少爺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他若真被嚇到,現在閣樓內那兩人恐怕也不會滾到一塊了。

“胡鬨。”

沐鳶聲音微沉,並不理會他的可憐相:“明知山有惡虎,偏要獨行。若是行差踏錯一步,現在待在閣樓內的人就是你知道嗎?”

“我一直讓春芽注意著外邊的情況,如果不對勁我肯定立馬就走。”

簡書硯為自己辯白了一句,也不知為何,就是聽不得沐鳶訓斥的話。

“而且,與其一直堤防著,還不如主動出擊,這樣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他前世經曆過的算計太多了,這一世再不想嘗試。

“你——”

沐鳶口中的話還未出口。

從閣樓內突然傳出一聲尖利的叫聲。應該是裡麵的人已經被人發現了。

“滾!都滾出去!啊——”

尹恒安的聲音直接從閣樓內傳到了這裡。

沐鳶看了眼靜默不語的簡書硯,“行了,如了你的意,這個迎春宴怕是辦不成了。直接回國公府吧。”

她邁步朝前方走去。

“還不跟上?”

似乎是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響起。沐鳶停了停,扭頭瞥他一眼,“怎麼?你還要繼續留在這裡?等著尹府的人問罪?”

簡書硯聞言立馬追了上去。

唇角兩側漾起兩個淺淺的梨渦來,“我和大表姐一起回去,還望大表姐能捎我一程。”

兩人出了尹府,坐上了馬車。

車廂內,沐鳶和簡書硯麵對麵而坐。

噠~噠~噠

馬蹄聲不斷響起,間歇的傳進車廂內。

沐鳶閉目養神,麵上神情淡淡,如一尊沒有人氣的佛像般坐在那裡。

簡書硯時不時抬頭偷瞄她幾眼,雙手有些緊張的握著膝蓋上的布料。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麼密閉的空間內,和沐鳶獨自待在一起。

他呼吸不自覺放輕,即便如此,沐鳶身上那股獨有的馥鬱而又冷冽的香氣,依舊不斷的彌散過來,衝擊著他的神智。醺的他小臉都染上了紅暈。

“呼吸。”

此時,一道聲音陡然在車廂內響起。

沐鳶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雙眸,目光落到他身上。

“你要將自己憋死?”

她挑了挑眉。

簡書硯瞬間深舒一口氣,最後還嗆了一聲:“咳咳,我,我沒有。”

他有些尷尬的移開眼睛,耳後根的紅暈卻出賣了他。

沐鳶越發好奇,“你這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什麼都沒有!”

簡書硯有些激動的一口否決,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自己有些過激,又立馬低下了聲音:“我,我隻是發呆而已。”

“是嗎?”

沐鳶也沒戳破他的謊言,語氣中聽不出情緒。隻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我還以為和我有關呢。”

“當,當然沒有。”

簡書硯極力維持著淡定,唇角帶著笑意:“我,我想大表姐做什麼?你又沒什麼好想的。”

“表弟。”

沐鳶掀起眼眸,突然正經的喊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心虛的時候不要結巴,這樣才更有說服力知道嗎?”

她眼眸中藏著淺淡的笑意,語氣中含了幾分調侃之意,故意拖長尾音逗他:“原來…你真是在想我啊。”

“沒有!”

簡書硯小臉爆紅,幾欲凝出血來,“我什麼都沒想。”

恰好此時馬車停了下來。

他扔下一句後,直接掀開車簾手忙腳亂的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