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鴦的雙眼閃爍,圓潤光滑的嘴唇微嘟,模樣有楚楚可憐那味。
裴庚禮眸光幽暗,呼吸忽然就急促了起來,如果有人將雙手放在他肩膀上,肯定能夠感受到他身體僵硬。
燕鴦解釋道:“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戴綠帽子,你要是為這個生氣的話沒必要,我自己也知道事情輕重的。”
燕鴦肯定不會去找死,既然結婚了她就有義務履行職責,在沒離婚前自然不會逾矩,這次隻不過是意外,偷摸過個眼癮被發現了。
這行為的確會讓人懷疑,她自然得好好擔保。
“誰說我生氣了?”裴庚禮立馬否認,“不過你很有覺悟,知道什麼不該做,也不勞我說那麼多,有些事說多了我煩你也煩,以後注意就行。”
燕鴦瞧他臉色恢複平靜,內心忍不住輕哼,她沒想到裴庚禮也會嘴硬,沒生氣?剛才那一係列行為和表情是什麼,或許他對生氣的定義有誤差?
兩人在劇院逗留太久,發覺觀眾們都走了,因此急忙轉場去下一個地點,中秋晚宴。
好在晚宴地點離劇院沒多遠,就在五百米外的會客廳內,兩人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此時會客廳人聲鼎沸,大多數人都在聊家常,比如家裡有什麼喜事,誰結婚了,誰能介紹相親等等。
由於部隊裡許多未婚士兵,這次的晚宴又變相成為大型的催婚現場,家屬們都互相交換信息,他們都想著給家中孩子解決人生大事。
燕鴦隨意掃了眼,除了穿著軍綠色製服的軍官士兵和家屬們聚集在此外,還有一部分身著西裝的商業人士在這裡,其中領頭的則是一位穿中山裝的銀發老人。
他們所坐的位置是主桌,如此可見地位不一般。這使得在場的人都好奇地望著那邊,猜測那些人的身份,大夥兒都小聲討論著。
“穿西裝,看起來像商人,為啥會請他們過來啊,來這身份不會很敏感嗎?”
“既然能正大光明出現,怎麼會敏感,少來陰謀論。”
“小道消息,聽說這些人都從國外來的,剛才有人聽到他們講外語。”
“這不是更敏感了嗎?”
“也不知道你們腦袋在想什麼,見識太少就少說話吧,看他們不是金發碧眼,和我們一樣黃皮膚黑眼睛大概率是海外華人,這些人裡有許多在咱們困難時期有捐款過呢。”
“不過咱們也彆把他們捧太高,誰知道後麵會怎麼樣,尤其是在國外那種複雜的環境裡很怕被那些糟粕思想給影響了。”
“這些也不是咱們討論的,既然領導請他們來,咱們就好生招待不就行了。”
“說得在理。”
燕鴦耳聽八方,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由於裴景龍在這,因此裴家也是住在主桌,他們離軍區領導和那些商人們都挨得很近。
這種時候大夥兒自然都不會在原位上坐著,都站起身去社交。
裴家子女從小就生活在這種環境中,應對這些社交都很自然,可燕鴦不是,因此他們比較擔心她的狀態。
燕鴦知道這些人的內心想法,不就是怕自己失禮得罪人,於是她乾脆就走在後頭彆當出頭鳥,那些人肉眼可見地都放鬆了下來。
裴庚禮參謀官身份又是裴家長子應該衝在前頭去和領導們敬茶打招呼,可他卻站在燕鴦身邊不走,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和燕鴦是一對一樣。
燕鴦意識到自己被迫顯眼,表現得依舊自然端莊,打招呼落落大方,誰能知道她參加這種場合的次數不比裴家小年輕少?
裴庚禮帶著她向主桌中央一位個子較高的大領導介紹:“周司令,這位是我的新婚妻子,燕鴦,不好意思沒第一時間和你打招呼。”
“怎麼會呢,我還不知道你上半年乾什麼了。”周龍隨後看向燕鴦,“小燕同誌,你好。”
“您好,周司令。”燕鴦微笑道。
“不錯,郎才女貌,以後你們倆好好過日子,庚禮我很了解,他很有責任心,以前我老催他結婚,他總是以任務忙應付我,沒想到這次憋了個大的,沒想到啊,你這小子真行,做事真利落!”周龍一巴掌拍在了裴庚禮肩膀上,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