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反正就要離婚了,風流一下……(2 / 2)

兩年前,沈父意外得知,妻子曾和京陽市首富楚家夫人給孩子訂過娃娃親。一心想傍上楚家,便厚著臉皮請求楚家履行諾言。

楚家如今的話事人楚礪,看在母親的麵子上同意聯姻,但提出隻接受協議結婚兩年。

沈母不想委屈自己孩子,沈父隻好將他養在外麵的私生子沈晴霄,送去楚家聯姻。

如今,離協議婚姻到期隻剩兩個月。沈父沈母這兩年得到楚家不少幫扶,因此三番五次催促沈晴霄好好取悅楚礪,一定要延長婚期。

但除了領結婚證那天,沈晴霄壓根就沒機會見到楚礪。

原書裡,沈晴霄生性膽小內斂,獨自住在楚家市郊彆墅,獨守空房兩年、楚礪未曾回家一次,也從未敢主動過問一句楚礪的行蹤。

沈母心眼多,通過娛樂圈人脈,想方設法搞了個雙人綜藝的機會,逼迫沈晴霄去求楚礪一起上綜藝,升溫兩人感情。

誰能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書裡,傲慢的楚礪雖然被迫同意上節目,但在第一期錄製中,就被隻會拽著他大哭的廢物沈晴霄惹怒,對其厭惡到極點,第一期結束就退出錄製,並提出立即離婚。

還順手凍結了他提供給沈晴霄用於生活的銀行卡。

——有沒有搞錯,凍結他銀行卡!

沈晴霄每每想到這個劇情,就會覺得心梗。

他一穿書過來,就仔細檢查過自己的資產,發現原主拍戲沒掙幾個幣,純靠著楚礪給的銀行卡,每個月打來的一百萬生活費生活。

但過分的是,這張銀行卡竟然被楚礪設置了“禁止轉出”,隻能用不能取,楚礪一旦凍結就沒了!

心機資本家!

第一期錄製就是明天,沈晴霄緊趕慢趕在今天晚上先把這張卡刷了一大半走,租下這間酒吧。

畢竟第一期錄完,他就會遭遇離婚、全網嫌、家族除名,當然要早早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

穿書之前,沈晴霄是全國最大連鎖密室的老板,因此決定重操舊業。等離婚後,把這間獨棟三層酒吧簡單裝修一下,就可以開間密室了。

明天就要開始走那破劇情。沈晴霄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自從穿書之後,他的大腦裡就被植入了認知——絕不能主動改變劇情。

雖然不知道改了會有什麼懲罰,但好不容易重活,他不想鋌而走險。

“沈總?沈總,您電話響了。”王吉看著銀行卡餘額笑得合不攏嘴,但沒忘討好他的金主爸爸。

沈晴霄瞥了眼手機屏幕,陌生號碼。接通電話,對麵傳來粗獷男聲:“我是婚姻偵探社的魏哥。”

沈晴霄沉默半秒:“……什麼玩意兒?”什麼偵探?

對方自顧自繼續:“根據你的委托,我一直在跟蹤你的老公楚礪,已發現他有出軌嫌疑。就在剛剛,我親眼目睹他與一個年輕男孩進入酒店房間,照片稍後會發送到你的手機上。”

沈晴霄驚詫到笑出聲:“哥,喝了幾杯啊,你竟然敢跟蹤楚礪?”人家可是首富,他那偵探社是不想開了吧?

再看手機,電話已經被對方掛了。

下一秒,他真的收到了一條照片短信。

沈晴霄垂下眼,仔細打量模糊的照片。

照片背景是閃閃發光的酒店長廊,長廊上站著一位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體高肩寬,留給拍攝者一個儒雅又冷漠的凜冽背影,應該就是他老公。

懷裡摟著一個被寬大襯衣包裹的嬌小男孩,害羞地低著頭。

沈晴霄隨手撥弄了下自己蜷曲的劉海,秀氣的鼻梁吸了口氣:“嘖。”

所以楚礪提前和原身離婚,壓根不是因為密室裡被惹怒,而是迫不及待迎娶心上人吧,嘖嘖嘖!

王吉打量著沈晴霄的臉色,害怕是錢出問題,巴結道:“沈總,什麼事啊?”

沈晴霄微微笑:“沒事,老公出軌而已。”

王吉笑容僵在臉上,而、已?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他的沈財神爺嗎!

財神爺有難,他理當幫財神爺解決!

王吉:“財……啊不沈總,您彆傷心!老公算個屁,看到吧台那排迎賓的帥哥沒,個個都可會討人歡心了!您要是看上哪個,我馬上喊人過來陪您!”

王吉這個提議簡直提到了沈晴霄心坎上。

在現實世界,他最後悔的,就是隻顧著賺錢,直到最後車禍死亡,都沒過上幾天快活瀟灑的日子。現在都穿進書裡了,他再不享受人生就是傻子好不好!

反正也沒兩天就要離婚了,老公也早有新歡。找個小帥哥喝杯酒風流一下,應該……也不算不守夫道吧!

但沈晴霄順著王吉的手指,看向一樓迎賓處,卻立馬皺起眉頭。

不是,那些弟弟也太嫩了。

雖然他現在這具身體才二十三歲,可是穿書來之前,他都已經快三十了,要那群弟弟陪他取樂,簡直有犯罪的感覺。

沈晴霄歎了口氣,剛準備收回目光,忽然卻被中心舞台的演出吸引了。

深藍色三角形舞台的角落,坐著一位身穿棕色皮衣鼓手,臉上戴著黑色口罩,遮去了大半張臉,獨留著一雙深邃的眼睛。

雙手穿著黑色露指皮手套,猶如狼人遮掩住鋒利的爪子。寬大有力的手掌隻露出最上麵一截修長玉指,骨節分明。

沈晴霄看見鼓手緊實的手臂漫不經心揮起鼓錘,重重敲打銀色架子鼓鼓麵,心尖跟著顫了下!

他回過頭:“王老板,我想要那個鼓手。”

王吉眼裡露出為難:“沈總好眼光!但那鼓手不是我的人,是歌手帶的……”

沈晴霄挑了挑眉。

王吉立即起身:“隻要沈總想要!王某一定辦到!”

沈晴霄笑眯眯望著王吉下樓,又看向鼓手。

燈光從鼓手皮衣胸前的金屬拉鏈上一閃而過,他口乾舌燥地抿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