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沙發到窗邊的位置足足有八/九米的樣子,卻被Jaylan硬生生走出了近在咫尺的感覺。
直到夏綰被拖抱著抵上一塵不染的落地窗以後,她才終於明白Jaylan嘴上所說的“氛圍”究竟是什麼意思。
日落的餘暉透過玻璃灑了進來,暖黃色的光暈照亮了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給人以靜謐舒適之感。
倆人的姿勢說不上有多美觀,但映在地上的身影卻猶如幾朵玫瑰花堆簇在了一起,豔麗非常。
Jaylan掐在她側腰的手勁很大,生怕她會掉下去似的,可她隻覺得瘙癢難耐,雙手愈發緊攀在了這人的肩頭,將所有溫熱的氣息全都噴灑在了對方的耳邊,沒多久便在恍惚中伸出舌尖像之前那般舔舐了起來。
就是這個動作,讓對方不由得再次加重了幾分力度,甚至半伏在她的耳廓處,嗓音明明帶著埋怨,說出的話卻非常合適宜,“工作結束後就很想抱抱你。”
畫麵一轉,夏綰突然想起中午這人抱著她回來時,她實在有些忍不住就拆穿了這人拙劣的說法,笑著問他僅僅隻是怕弄臟高跟鞋嗎。
這人經不住她的逗弄,最後輕吻了下她的嘴角,老老實實說隻是想抱抱她。
這半月,倆人幾乎都是在如此沒羞沒臊的狀態下度過的。
回國在即,靜謐的臥房內僅亮了一盞台燈,還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的月光。
夏綰身上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清香,是與Jaylan這段時間如膠似漆的接觸後留存下來的檀香味,很好聞。
她倚靠在身後人的懷裡,感受著這人好似側身從床頭拿了什麼,但很快這東西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怎麼來說呢?夏綰下意識地想起身咆哮的程度。
絲絨緞麵的禮物盒,纏繞著墨綠色的絲帶,花樣繁瑣又不失精致。
她一瞬間就猜到了裡麵究竟是什麼東西,也確實沒叫她失望。在身後這人按壓紐扣緩慢打開後,裡麵淡紫色的百達翡麗腕表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很不錯,很叫人心動,比她之前收到的那塊貴了好幾倍。
“這是......‘報酬’?”
雖然很不合時宜,也很不禮貌,但分開前一晚突然送這個,她想不到什麼完美的解釋了。
“不是,是禮物。”
夏綰很清楚地聽出來身後的人應該是惱了,語氣談不上有多好。
當然,她也一樣。
夏綰欣然收下了,順其自然地從盒子內拿出了腕表,在眼前轉動著仔細“欣賞”,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怎麼也喜歡送這個?”
Jaylan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過,很快轉換語氣恢複到了往常那樣,“我不懂這些,詢問了秘書說這個不錯。”
夜晚,總是欲/望最橫行霸道的時刻。
今晚亦如此。
-
京陽,機場。
“鬼混”了半月有餘的人終於回來了,並且是安然無事地回來了。
蘇藝特地跟其他代課老師換了課,這時正站在出口的位置眺望尋找夏綰的身影。
而被接機的主人公顯然並不知情。
結束了疲憊又不失新意的旅行,夏綰隻覺得身心疲憊,因此全然沒感覺到正往自己匆忙靠近的人。
“寶貝!”
好的,是人未到聲先到。
夏綰抬眸後一臉震驚地看著蘇藝撲到了自己的懷裡,繼而在她的肩頭蹭來蹭去,以示想念。
“你怎麼來了?不是給你說了我要直接回舞團嗎?嘶——”
她看著自己被蘇藝項鏈扯動的發梢,忍不住吃痛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整理了下來。
“沒事啊,我開了車來,你要去哪兒我都可以送。”
蘇藝有些抱歉地笑了下,把垂落在胸口的項鏈放進去緊貼著皮膚。
從倆人上了車,蘇藝這才發現夏綰最反常的地方在哪裡。
那就是酷暑天氣,這人竟穿了一件薄紗長袖,襯衫領口更是係到了最上麵的那顆紐扣。
“你不熱嗎?”蘇藝問。
看著蘇藝朝自己伸來的右手,夏綰迅速往後撤開了身子,卻還是下意識地將雙手捂在了胸口處,戒備心極強。
薄紗的唯一好處就是,清透性很強。
蘇藝很快就看到了右邊鎖骨上的青紫痕跡,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仿若被“家暴”了似的,看著十分駭人。
她不由得驚呼出了聲,響徹在空蕩蕩的地下停車場內,“啊!那個華裔帥哥就......這麼猛嗎?”
夏綰覺得自己的耳膜要被穿透了,急忙半掩著了,扯動安全帶係好後開始閉眼假寐。
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