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換了個人。
就在他看著離前出神時,身子忽然踉蹌被景延儲拽進懷裡眾目睽睽之下摟抱著,滿臉的炫耀說道:“你若是爭光,站在我身旁的就一定是你。”
餘溪沒想到自己被這般羞辱利用,羞怒地埋在他的懷中一言不發。
離前裝作略帶興趣地挑眉:“真的嗎?我還有機會嗎?”
景延儲抬起下顎說道:“隻要你贏了之後,大聲說出你是景延儲的人,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考慮給你。”
站在他麵前的離前聞言微微垂頭,像極陷入思索如何討回他歡心之人。
“不稀罕。”離前揚頭一笑。
那笑容不似從前那般欣喜若狂,而是變得不屑而嘲諷。
仿佛在嘲諷他的自以為是,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景延儲摟著餘溪的肩膀用力幾分,若不是餘溪此刻背對著離前埋在他懷中,便能輕易瞧見懷裡人此刻吃痛的神色。
“你說什麼?”他盯著離前的笑皺眉。
離前看了眼這人聲鼎沸的擂場,泠泠說道:“我的修為哪怕是在這招手,爬上床的人恐怕也不少,所以你覺得,我有什麼好稀罕非要你不可”
“你!”
“不過你如果願意也可以伺候我,但是你容易膩啊,怎麼辦才好呢?”離前淺笑看著他悠悠說道。
羞辱的話令景延儲震怒,隻見他一把將懷中的餘溪推開,怒目圓瞪上前一步,伸手朝離前的衣領而去。
眼看近在眼前,離前後退步閃避開,後背突然撞上一個胸膛,肩膀隨之被按住。
還未回頭時又見另一方揮手從餘光出現,驟然抓住景延儲伸來的手腕。
離前目光停在那件熟悉的衣袖上,驚訝抬首:“師尊?”
知北遊冷眼掐著景延儲的手腕,兩人暗自用力中,清晰可見手背上凸顯的筋脈。
“景掌門自重。”知北遊睨著怒視的景延儲,兩人一動不動。
景延儲哼聲甩開他鬆了鬆手腕,掃見他緊握離前肩膀的手:“原來是傍上了你才這麼囂張。”
知北遊將離前拉在身邊並肩而戰,握著他肩膀的手鬆開後換作牽起他的手:“我自己的徒兒,想怎麼囂張也輪不到外人插足。”
聽見“外人”二字的景延儲臉色瞬間難看。
在他們四周的眾人注意到這方有動靜,不少知曉離前和南虛門的人都紛紛投來目光,圍繞著他們周圍的氛圍漸漸古怪。
景延儲意識到今天自己行為的反常,連身邊的餘溪都被方才失手推遠,雖隻身一人站在人群中但依舊不改傲慢姿態。
他先前一直以為離前還會死皮賴臉地回來南虛門,他還擔心自己被追著故意不將那毀掉的寢宮修複,就是怕被糾纏不放。
但一個月過去了,事實證明不是離前和他玩欲擒故縱,是他被牽著鼻子吊了足足一月之餘!
景延儲盯著離前波瀾不驚的神色,嘴角的笑容顯得嘲弄:“離前,你想清楚自己的選擇。”
離前佯裝可憐抬起被師尊牽著的手苦惱道:“實在是左右為難啊。”
【有完沒完啊!】
【真晦氣。】
知北遊偏頭看他一眼。
景延儲目光落在他們牽著的手上,臉色難看:“那你最好不要後悔。”
“好哦,但是奉勸你少聽外麵的閒言碎語,不要入戲太深了。”離前說道。
【天池大殿誇你兩句也信。】
【喝下去的水都倒灌上腦子了嗎?】
景延儲咬牙切齒,被他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知北遊聽見離前的話忽地內心觸動,思緒情不自禁回想天池大殿麵見之日,他那浮誇的表現竟都是演出來。
而自己甚至配合他讓公孫傑測靈力修為。
“我們走吧。”知北遊看向離前說道。
反正沒什麼好說的,離前也聽話乖乖點頭。
兩人離開時,知北遊抬眼看見轉身後緩緩走來的兩人眸色一沉。
隻見麵前不遠處,一位身著白袍氣質儒雅的男子,身側隨行一位天姿國色的女子並肩走來。
“想不到這般人齊,諸位掌門皆在。”來人言語隨和風度翩翩。
“宮粼?”身後的景延儲皺眉看向來人。
離前聞言心底一涼,凝眸看著停在師尊麵前的人。
而他身邊那位,正是書中會和景延儲聯姻之人。
宮雪甯。
宮粼不冷不熱掃了眼知北遊身邊站著的離前。
隨後看向滿臉冷漠的知北遊壓低聲笑問:“知北遊,將雪甯許配給你之事,不知你考慮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