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到那日在鬼界見到師尊出現的事,不解問:“師尊,鬼界那日你是要來魔界尋我嗎?”
知北遊沒有否認:“嗯。”
“我不是故意瞞著師尊的。”離前懊惱那日自己還隱瞞不說。
知北遊道:“為師隻是讓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不是讓彆人照顧你。”
離前沒有說話,而是乖乖跟著走。
知北遊偏頭問他:“你為何來鬼界?”
他的話讓離前一愣,他思忖著:“擔心師尊。”
【擔心書裡的悲劇發生。】
知北遊沒懂他此刻腦海裡所想:“但也不該冒險。”
離前垂頭看著前後出現的腳尖:“我怕,真的怕師尊出事。”
【如果非要重蹈覆轍,也該是我入鬼道為自己贖罪。】
知北遊在流雲宮前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的雙眼:“阿離,不許做傻事。”
離前不知自己內心的話被師尊聽見,隻當師尊在訓斥自己隻身去鬼界之事,所以聽話地點頭。
“徒兒以後不衝動了。”他承諾說道。
知北遊豎起掌心中的煙鬥抵在他尖削的下顎,隨著緩緩推起,他慚愧的神色在眼中一覽無餘。
見狀知北遊長歎一口氣:“不能孤身前去,如若你想去,為師下次帶著你便是了。”
離前望著他問:“真的可以嗎?”
知北遊說:“過段時日會再去一趟,你可想一同前去?”
離前拚命點頭:“想!”
【我要陪著你!】
知北遊沉吟半晌,挑眉笑道:“有些危險,不如你試試說服我。”
離前納悶抵在煙鬥上,知北遊使詐將手中的煙鬥收回來,下一刻失重的離前倒在他的懷裡,踉蹌時抓住他的衣領。
這麼一撲反而讓離前想起花魁和話本中的橋段。
【欲擒故縱術好像沒有教啊。】
知北遊沉眸看著懷裡不動的人。
【花魁姐姐怎麼教來著?】
知北遊皺眉。
【要討好,討好似乎都是要主動。】
知北遊輕咳:“阿離。”
他快聽不下去離前腦袋裡胡思亂想的東西了。
離前在懷中做下了決定,遂一把拽住師尊的衣領,在師尊不由自主俯身垂下頭時,他睜著眼昂首,踮腳,朝師尊的唇邊貼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知北遊征住,聽見他腦海中毫不搭邊的話,感受著嘴角突如其來的溫熱,晃神後深邃的雙眸中滿是笑意。
離前放下腳,離開了師尊的唇角,紅著臉撇開腦袋小聲問:“你可以帶上我了嗎......”
知北遊挑眉,捏著他漲紅的臉抬起,不顧他閃躲的雙眼:“照貓畫虎行不通。”
離前失落:“啊?”
【是落了哪一步沒做好?】
【要不再試一次。】
“閉上眼。”知北遊溫聲引著他。
離前乖乖閉上,隨後雙唇被忽然壓上,他驚地睜大眼,隻見師尊含笑的雙眼未曾離去。
猛然間他的臉頰一痛,知北遊用力掐著他的臉逼他踮腳抬起腦袋專心些。
然而離前不知所措竟抬手捂住師尊的眼眸,隨後隻聽見一聲輕笑後,他發現師尊將他肆虐地更加過分。
知北遊在他喘息前將他鬆開,指腹抹過他發紅的唇麵,聲色低啞:“不聽話。”
離前雙手握著他的手腕,腦袋在他的掌心中垂下不敢抬頭,語氣委屈:“哪有。”
他生怕師尊反悔,躲在他身前堅決說:“你說話算數。”
知北遊伸手將他拉在懷中:“好,那你不許亂跑。”
晚膳時風巧前來流雲宮一趟,她和離前在準備膳食時,揚言今夜給離前送來宵食。
離前猜到她許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自己,遂裝模作樣的點了個菜。
知北遊用膳後便去了流雲塔修煉,離前待在寢殿內思考著妥善處理關於餘溪的安危。
沒多久後風巧便來了流雲宮。
離前披著外袍走了出去,見到風巧還帶著齊肅倫一同過來。
“何事這麼著急?”離前見兩人的臉色難看,特彆是風巧顯然是生氣更多。
齊肅倫難以置信地看了眼風巧:“壞女人。”
離前當即想到他所指的是宮雪甯,遂問:“然後呢?”
風巧氣得跺腳:“宮雪甯強行讓長老把她天池門了!”
齊肅倫補一句:“還非要和風巧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