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門要為月昇門少主舉辦宴席一事在仙界傳得沸沸揚揚。
離前還記得那日是踩著師尊的腳步回了流雲宮,隻是他什麼都沒做,而是悶悶不樂呆在了寢殿內看話本。
之後因看話本入迷而把時間都給耗費了。
期間師尊為了鬼界之事去了上天庭,即便是回來了,離前幾乎都是日夜顛倒地在睡覺。
唯獨有一次是師尊來了寢殿,他睡得不安時迷糊發現身邊有人,故而死死抱著又是睡著。
不過離前知道師尊必然是來尋過他,隻是都不湊巧。
他們就像是話本上鬨彆扭的主角,分分合合。
風巧來找過離前說了宮雪甯在練舞一事,還時常在鏡像中詢問他的欲擒故縱進度如何。
偶爾還能見到離前因話本代入過強,樂極生悲,哭笑錯交。
一度讓賜教的風巧開始懷疑他的精神狀態。
直至齊肅倫回了天池門後。
三人同行去了天池門一處偏僻的靈山山腳下,齊肅倫乃是南虛門管轄仙地生長之人,自然對故地好吃的了如指掌,這一次來時更是帶了不少美食回來。
山腳能見遠處的靈泉和瀑布,此地偶然還能見到有弟子前來潛心修煉。
今日三人來得湊巧,不見有弟子在此地修煉,所有成了他們一方小天地,各自盤腿倒在地麵上,邊吃邊閒談。
齊肅倫說:“查不到公孫傑的消息,似乎有意被抹掉了,另外他的舊門是個不起眼的門派,門派中的弟子皆死在一年前那場神魔大戰之中。”
離前咬著桃乾在嘴裡還未咽下,便沒有回答他的話。
一旁坐著的風巧先問:“那他也講不清楚這過去的一年裡,他到底在哪混跡不是嗎?”
“我起初順著這個方向去找,找到的也不過是他來我們門派之前的蛛絲馬跡,過往的一切似乎都被抹掉。”齊肅倫說道。
風巧道:“可疑。”
離前點頭:“不錯。但人不會憑空出現,公孫傑要繼續盯著才是。”
齊肅倫道:“對了,雖然沒想發現公孫傑的消息,但是這次有意外得收獲,南虛門仙地內出現不少月昇門的人,有部分還是偽裝者。”
偽裝者便是改頭換麵,融入其中。
離前蹙眉:“上官宸的事情還沒過去,而且宮雪甯眼下還在門中。”
他們沒有必要聯手的理由,如果宮粼暫時沒用宮雪甯這枚聯姻的棋子,那是什麼能讓景延儲乖乖和他聯手?
風巧朝離前看去:“不如我去一趟月昇門?”
但卻見離前搖頭:“不必,此事太危險。”
這時的齊肅倫想到風巧和宮雪甯的事情便問道:“風巧你不是要盯著宮少主嗎?”
提起宮雪甯,風巧的臉便拉下來:“現在不用盯,她一天天在我眼前飄來飄去,鬨得我都老眼昏花了。”
說著風巧轉頭看向離前時,隻見離前似乎預料到她會問話隨後朝身後躺下,躲避開她的視線。
誰知風巧幻出藍雪花活活將離前從地上推起來,凝視著他問:“上神,這幾日怎得都不見你有進展?宴席都要開始了!”
她每每看見宮雪甯在自己麵前炫耀時得意的模樣,都恨不得把她用藍雪花捆起來丟出去。
但是她不能這麼為所欲為,實際上她也不敢。
離前托腮坐著:“師尊日理萬機。”
風巧語塞,無言以對,隨後朝著齊肅倫抬了抬下巴。
齊肅倫吃著滿嘴的美食,見到操碎心的風巧也忍不住開口:“這次我站風巧。”
毫無作用得廢話令風巧就更無語,乾脆拿著果子往嘴裡吃,不和兩人搭話嘴。
離前和齊肅倫相視一眼,連忙把她愛吃的東西推到麵前伺候他們的姑奶奶。
風巧直接操控著藍雪花給兩人手中的東西接過,最後長歎一口大氣。
她教不動了!
離前回去流雲宮中,在殿門前卻停住了腳步。
因為他看見宮雪甯站在殿前,目光一直在流雲宮處。
宮雪甯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回頭,兩人對視一眼後皆麵無表情。
離前走上前:“少主有何事?”
宮雪甯輕聲說:“長老將宴席進程交給我,命我轉交給知掌門。”
離前看著她兩手空空,遂想到轉交這件事情實在是莫名其妙。
“可需我替你拿進去?”離前問道。
但宮雪甯卻不見動靜,而是回道:“不必,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