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遊,等你好久了。”她貼上前想要拉知北遊的手臂。
怎料知北遊見到她伸手來時甩袖躲開,冷眼凝視著宮雪甯:“讓開。”
宮雪甯一愣:“我,等你幾個時辰,就為了給你獻舞。”
知北遊急著找離前不願和她周旋半分:“等我?”
宮雪甯連忙點頭:“隻等你。”
但隻聽見知北遊睨了眼道:“宮粼也在殿外等著你,不知道嗎?”
話落,他不再去看宮雪甯訝異的神情離開天池大殿,踏出大殿的那一刻,他瞬間大開靈力朝偌大的天池門鋪去,隻為尋找離前的氣息。
天池門一處的水池中,撲騰掙紮的兩人被池水濺得全身濕透,離前無一避免從頭到腳都浸濕在其中,漸漸在景延儲的瘋狂中力氣漸消,雙腿無力朝池子中跪去。
景延儲全身顫抖地盯著他的後腦,緊握著他的手絲毫不見收力,嘴裡還在不斷念叨著那一句句如魔咒的話。
“把離前給我還回來!還回來!”他猶如瘋子一般大叫。
離前在他接二連三的按壓之中失去了力氣,他甚至揮不動靈氣為自己所用,直至胃中被灌進不知是冷水還是酒水在其中,逐漸奪去了他的意識,令他出現瀕死之狀。
景延儲見他跪下,以為他是要服軟,隨後提著他脖頸的手,竟想用儘力氣將他完全摁進水池,想要他徹徹底底地清醒過來朝自己認錯。
他隻要以前的離前,他要殺了離前的銳氣,他要從前那條忠心不二的狗!
就在提起準備按入的那一刻,景延儲隻覺身側有一陣殺氣襲來,他的修為感知敏銳,立刻將離前丟開,欲閃躲這湧來的殺意。
然而他在閃躲之際卻發現來人的修為遠不止壓他一籌,他偏頭想要看清來人時,胸膛眨眼遭到重擊,電閃雷鳴之速地攻擊令他來不及避開,居然被這力道活活震飛出池子外。
而這猝不及防間他的後背隨之撞上回廊的石柱上,內臟受震令他驀然感受到一口熱流湧上喉間,隨著他朝地麵落去雙膝跪在地上那一刻,喉間的鮮血從他口中噴出。
他抬首巡視,看清躍入池中之人。
是知北遊!
知北遊在景延儲鬆手的瞬間接住撲倒進池子中的離前,水聲從池子裡嘩然而出,隻見他雙手抱著離前出了水裡,朝岸邊而去。
他顧不上更多,雙眸布滿惶恐,連呼吸都放輕,揮手招來靈氣在麵前幻化出一張雲榻,躡手躡腳將人放在上麵,小心翼翼捏著他的臉頰張開嘴,俯身垂頭為他渡氣。
醒醒!
景延儲看見知北遊毫不猶疑吻上離前時,竟忘記了反擊,呆若木雞似地將視線落在那雲上一動不動的臉頰。
數次的渡氣讓知北遊漸漸失去耐心,他看著一點動靜都沒有的離前,心底就像被人狠狠抓了一把,讓他忘了呼吸,讓他雙眼酸痛。
醒醒!
求求了。
他內心無數次的哀求,隻為了讓麵前的人醒來。
知北遊捧著那蒼白的臉頰,貼上去聲音顫抖地輕喚:“阿離,醒醒,醒醒。”
他抵著離前的額頭,闔目哀求著他,盼著他能聽見。
臉頰上傳來一絲冰冷,知北遊驟然睜眼,餘光見到一隻手覆上自己的耳邊,甚至淘氣地捏了下他的耳垂。
“師尊啊......”那微弱的氣息掃過知北遊的臉側,清涼中夾雜著些微的酒氣。
他拉開些距離,望著手中捧著的人緩緩抬了眼簾,瞬間握住還在耳邊的手掌搭在脖頸上,頃刻間將人拉入懷中。
“再喚一聲。”顫抖的聲音淌進離前的耳鬢。
離前尋回一絲清醒,用儘力氣摟緊師尊,蹭著他溫熱的側臉悄悄吻了下,小聲道:“知北遊。”
四周的靈氣翻滾,全都聚集在兩人的四周將其包裹,凡是修仙之人見狀皆知那是一道隔絕的靈氣屏障。
遠處起身的景延儲身旁緩緩走來一人,他偏頭瞧見是抱劍而來的公孫傑,不悅問道:“死哪去了?”
公孫傑還沒回答他,而是看著那些能被知北遊操控的靈氣說道:“知北遊,和離前靈修了。”
他所言也是景延儲發現的,從知北遊揮動來靈氣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真的失去了離前。
但是他依舊不甘心。
“靈修而已,你來早一步,我就能把他帶回南虛門了。”景延儲重咳了幾聲。
那靈氣屏障漸漸散去,公孫傑見狀不妙準備離開,卻發現腳下似被灌了鉛,而周圍的空氣變得壓迫起來,強勢壓製著他的修為。
“我,我怎麼了?”他突然感到害怕看向景延儲。
景延儲竟異常冷靜,冷哼道:“知北遊大開修為用麵積壓製,眼下知道他是上天庭的帝君了,修為遠比我更高,回想先前還來拜我為師,此刻你後悔了嗎?”
公孫傑聞言震驚,瞳孔頓時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