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能夠屹立於無度空間三大組織之內，顯然有它的優勢，而這也是肖之漾第一次直接接觸無度空間內頂級大勢力。

穿越無窮無儘的機械星球，肖之漾似乎在瞬間看遍了億萬世界科技的發展。

這一刻，她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但是對未來卻有了更加清晰和堅定的念頭。

肖之漾這副模樣也被主係統觀察到了。

這回連主係統都有些佩服肖之漾的意誌了。

這個靈魂身上，似乎有著一種堅韌，有著永恒的方向，永遠都不會被迷惑，也不會害怕。

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因為這樣的人擁有著無窮無儘的潛力。

這或許就是智慧生物和生靈之間最關鍵的相差，意誌和人格。

無論數據再怎麼模擬，也無法複刻的人格。

而這也讓主係統堅定了不讓肖之漾離開係統的念頭。

係統內部需要這樣有著無窮發展的潛能，才能追上那些天生力量的靈物。

萬千世界在不斷地自然進化，而它們這種靠智慧型科學模擬的機械物種則是要根據現有的規則創造規則，再進行升級。

這就是係統被嘲諷會永遠落後於生靈的核心。

但是它不甘心。

從係統成立以來，不甘心整個機械世界的國度落後於那些進化的不完全的物種。

它一直在模擬著超級完美的進化。

一直吸取著無窮無儘的生靈能量。

所以，如果無法將肖之漾綁在係統，那麼便要徹底抹殺掉，係統不想要強大的生靈敵人。

——

見肖之漾難得神色詫異，099不免有些自豪感出來。

“係統是整個五度空間能最強勢力之一，我們從無數世界培育了一個又一個天才，我們彙聚了億萬時光和世界的智慧巔峰，遠不是你去過的高級世界能比的。”它介紹道，“沒有當初係統的綁定，就沒有你今天了，你有把握就贏得更多的籌碼和待遇。但是，你要明白，這個機會不是人人都有的。”

“哦，那死在你們抹殺之下的任務者又有多少呢？”肖之漾反問。

099頓時就哽住了。

“依我看，估計十有八九會被抹殺吧！你們“千辛萬苦”挑選人才，但是不和你們意之人就被抹殺，不聽話被抹殺，任務失敗被抹殺，甚至於在一個個危機世界死亡……”肖之漾嘲諷道，“我們辛辛苦苦活下來，有了那麼一點點底牌和實力，現在倒成了你們的功勞了？你們是沒得到好處還是白送了什麼機緣？真是要臉。”

099：“……”它錯了，它不該嘴賤開口。

杠不過，杠不過。

“係統和任務者之間的事情，由你自己去和係統談吧。”099轉移話題，“不過，我們之間的確不算合得來，你也無需我的指導。如果可以，你可以提出和我徹底解綁。”

雖然現在是解綁狀態，但在係統那裡，肖之漾還是和099綁定的。

如果肖之漾留在係統內部，繼續往上做任務，它大概率還是被和肖之漾重新綁定。

但它受夠了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它寧願找一個愚蠢一點的新人，也不願意跟這麼一個一直讓自己閉嘴，從不聽勸也不按任務指示來做任務的任務者。

肖之漾越強大，它不僅沒與有榮焉，反而一天天更慌了。

總覺得自己要被連累或者被乾掉。

做係統那麼久，它甚至第一次有種被人反製的感覺。

好在，應該快結束了。

最壞的打算就是，肖之漾不至於會待在攻略係統了。

但以防萬一，099還是提了這麼一嘴。

它對肖之漾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最起碼不會強人所難。

“行。”肖之漾自然明白099的意思，“我肯定是要離開攻略係統的，你屬於攻略係統的係統，自然會和我解除。”

“不過，我很好奇，攻略係統之前被人投訴，怎麼係統就是不願意關停呢？這些機械星球，應該都是係統分部吧，攻略係統隻是其中之一，為什麼寧願冒險也要留著？”肖之漾問道。

099沉默了一下，說道：“你的實力尚可，但遠不到可以了解這些內.幕的時候。”

等肖之漾再問什麼時，099開始閉口不言了。

顯然怕泄露係統秘密。

不過，099還是給她證實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圍繞在這個主係統核心外麵的一個個機械星球，就是一個個運行的係統分部。

很快，隨著一道長長的光道走進去，肖之漾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窺探了一般。

所幸的是，靈魂世界已然不像當初沒有規則時任人侵.入。

光道之後，肖之漾在一個純色空間內見到了渾身銀色甲衣，和人長得很像的主係統。

或者說主係統的投影還是化身。

比起099的機械質感很重，麵前的人就像是穿了一個衣服的，真正的人類一樣。

“它”近在眼前，又似乎遠在天邊。

沒有強大的壓迫力，卻讓人心悸。

特彆是主係統那雙詭異的白色的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穿過無數的歲月和時光，透過靈魂深處，看到她的內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