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初念來到了工造司附近的鑄劍館。
至於她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事情要從景元說教她習劍開始。
隨著初念的腳慢慢地好了,景元的課程也被他提上了日程。
然後成功霸占了初念的周末。
彆人情侶周末都是牽手逛街軋馬路,而初念和景元的這個周末......
居然是在院子裡練劍。
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不過實際上,初念感覺還好。
在院子裡練劍,其實也彆有一番風味,雖然大部分時間,初念都不知道景元在說什麼。
是的,景元花了一個小時給她科普劍的種類。
聽得初念那是昏昏欲睡。
一番陳詞之後,景元還補充了一句:“其實我的劍藝不精,對劍也不甚了解。”
“......”
“但教你應該是夠的。”
然後,景元教初念實操。
初念挑了一把劍,緩緩伸直了手臂,背脊貼在景元胸前,而後景元握住了她的手。
景元微微彎腰,溫熱的氣息輕輕拂上初念的麵龐,發梢微動,初念覺得脖子有些癢癢的。
再然後,景元握住她的手一用力......
把劍甩了出去。
劍飛向天空而後掉落,插入了土地裡,劍身還出現了絲絲裂縫。
“......”
“......可能是我沒握緊。”初念有些心虛。
見狀,景元輕咳了一聲:“沒事,許是我也生疏了。”
“這次我們換把劍,往下用力。”
“......”
在景元一下午的悉心指導下,初念大概覺得,她或許領悟到了一絲。
又或許,她壓根不是這塊料,不如直接躺平。
“慢慢來。”
事實上,景元也不在乎初念學了多少,不過是幫她找點事情做罷了。
總好過周末窩家裡刷玉兆看幻戲。
也比逛街吃飯有意義。
“這麼說,你師父是劍首?”閒下來的時候,初念撐著頭和景元聊天,“那為啥你沒有做劍首呢?”
“誌不在此吧,而且我確實也沒有什麼天資。”
這話若是彆人說也就算了,從景元嘴裡說出來,初念總覺得他隻是在謙虛而已。
“劍首大人......為什麼要選你做他徒弟?”
按照景元的說法,她似乎有更好的選擇。
“她是個很特彆的人。”景元若有所思,“教人從不看天分,隻看緣分。”
“哦......”初念點了點頭,“那你選彥卿做你徒弟,也是因為緣分?”
“是的,而且他對劍道挺感興趣的,比我上心。”
說不定就是下一代劍首。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隔代遺傳?
根據景元的說辭,學劍可以修身養性,初念學兩招,以後出門在外,說不定還可以靠這點三腳貓功夫,保護自己呢?
雖然初念覺得......不太可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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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正題,初念來鑄劍館,一方麵是想幫景元修一下那把被自己甩出去的劍,另一方麵......
她也想多了解點關於劍的知識。
雖然景元說他對劍不甚了解,但他能滔滔不絕講一個小時,想必還是知道不少的。
雖然景元說他劍藝不精,但他好歹也是師承劍首,就是學不來十成十的功法,七七八八總還是有的。
這時候,初念就會想,她跟景元的距離......確實有點遠。
她也想試著離他更近一點。
“你這把劍......看著年代還挺久遠的。”鑄劍的師傅拿著初念的劍來回端詳了一番,然後頻頻驚歎:“看著像大師的作品呢,可惜了,破成這樣。”
“......有辦法修複一下嗎?”
“你看這個。”師傅又指著這劍的邊邊,眼神裡散發著光:“這技法,看著應該出自幾百年前的工匠大師,應星。”
“可惜應星大師已仙去了幾百年,我一直以為失傳了呢。”
“......”
初念順著他的手看去,然後點了點頭。
其實她不懂,她隻是應和兩下。
“小妹妹,這劍你哪來的?”
“......傳家寶。”
“傳家寶這麼不珍惜呢。”師傅的話裡帶著點惋惜,“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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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師傅修好的劍,又聽他扯了一會鑄劍的技藝與劍的保養,初念離開了鑄劍館。
其實她沒怎麼聽懂,也沒記住多少。
有的時候,從入門到放棄隻需要一段講話。
而後她又順路去了一趟流雲渡,去取她的快遞。
就是那件一萬八的衣服。
是的,一萬八的衣服也不送貨上門,非得她自己去取,說是什麼貴重物品,機巧鳥容易把它弄壞,顧客親自去取才安心?
再加上購物節期間機巧鳥不夠用了......
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不想負物流責任吧!
拉黑拉黑!
初念抱著箱子走在路上,她突然感受到了空氣的湧動,恍然間一種不好的預感漫上心頭,她一轉頭,看見一把劍飛向她,劍上還站著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