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將它的嘴徹底堵上,而後把人推進床內,散下羅帳。
山寨當然用不起什麼紗帳,隻用的是布帳,一散下來既不透氣,但遮擋作用倒是很好,床中什麼情形外人根本看不清。
周寅從床邊重新走到血泊前,因為天寒地凍,地上的血幾乎都要凝成血豆腐。她將罩著的不合身的紅嫁衣脫去,又脫去厚重的棉衣,隻著中衣,將地上的血往身上塗抹。
她本來想再放些新鮮的血液用於裝飾自己,但行雲的身體顯然承受不太住,很是遺憾。
他不可以死在她手上。
將身上大麵積鋪滿不規則的血液後,周寅同樣沒忘記頭發。她將頭發悉數散下,在發尾同樣蘸了冷凝的血。
把自己搞得渾身狼狽以後她麵無表情地在自己身上掐出青紫,肩頸、脖子、臉上、手指等等,看得見的與看不見的地方皆是。她簡直不知痛,下手極狠,立刻便起了痕跡,但她連一聲悶哼也沒有。
最後將鞋襪踢掉,周寅赤著腳瑟縮著走向門前,緩緩將門打開。
門外是有兩隻山賊守衛,見門開,二人同時回頭,就見到其慘無比的周寅。
“嘶——”她看上去實在是太慘了,讓人直接想到的便是她是被行雲折磨至此的,因而對她很難生出什麼警惕心來。
“行雲說,要你們將鹿鳴帶來。”她的嗓音嘶啞,喉嚨像是已經破碎。她雖然在宣布行雲的命令,但看向兩個人的目光裡充滿懇求,頭也輕輕搖起來,顯然是希望兩人能行行好不要將鹿鳴帶來。
這種行為更加重了二人的堅信不疑,顯然又是頭兒要折磨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