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們心中清楚這麼分不對,但無人指出。他們都覺得這是林詩蘊自己出的岔子,他們又沒義務幫她什麼。但對於她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學子們隻覺得她果真是除了詩文一無是處,陛下將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給她來做真是托付錯人了。
內侍收集了名單進去複命,不多時林詩蘊便負手而出,到人前才將背在身後的手拿出,其中是一隻隻信封。
內侍從她手中接過信封,隻聽她道:“各組理事隨意抽取,抽取到哪朝哪代,便寫哪朝哪代。”
她將無序做到了極致,在學子們看來她是將陛下的期望肆意揮霍。但如今她是主持,三品朝服在身,誰也說不得什麼。
每組理事前來抽簽,各自拿了信封後回組中拆信看結果。
有人歡喜有人憂。
林詩蘊目睹眾人神色各異並沒有什麼反應,隻道:“這是第一份活計。”
“第一份?”
“是。”她靜靜頷首,“半月之後我會將簽重新打亂,依舊是十篇故事。”
“嘶。”不少人認為任務輕減,沒想到這隻是第一遭,後麵還不知道要再來幾輪,頓時覺得任務不簡單。
要說寫文章那也是要有思路才能才思泉湧水到渠成,一時半會硬想實在難想出什麼絕妙文章。
到底是要給彆國王子公主看的,寫得太爛也不好。
如是磨著日子,半月之期很快就到了,各理事將稿交給林詩蘊。交稿當日幾乎人人心中惶恐,生怕被她揪住稿子中的問題大批痛批。有人並非刻意寫得差,實在是不擅相關文章,這才絞儘腦汁在半月之中硬湊一篇出來。有人便是刻意寫得差了,故意讓林詩蘊用無可用。總之法不責眾,她便是拉人出來教訓也不止一個。自然也有安心寫作,努力作文的。
但出人意料的是一百二十篇稿她全部收下,並未有任何動靜。一開始學子們還以為她是沒有審完稿子才不曾與他們算賬,一直提心吊膽。
刻意寫得差的因怕自己隨時隨地被林詩蘊叫出批判,心中七上八下,直到林詩蘊要收這半月的稿子了他們才反應過來自己根本沒動多少筆墨。比起上次交爛卷,這次有人甚至要交白卷。
而認真寫作的該如何如何,按照林詩蘊給的時間來寫,雖不算寬裕但也不至於無法完工。
這次交了白卷,擺爛的學子們打算一擺到底了。總之已經有半月未寫,一定是要連帶理事受罰的,那便領罰。
但書稿呈交到林詩蘊那裡後依舊沒動靜,這下不少人困惑了,困惑之餘並猜想她或許根本沒看書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