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 咦咦咦?(1 / 2)

雲遙欣慰得耷拉眉,至少她還想到了員工福利,酷就酷吧。

他將雙手撐在腦後,終於感到了空中久違的寧靜,再才在槳聲撥動中聞到了淡淡的荷花香,他閉上雙眼,老友逝去後夜夜不能寐的症狀讓他白天也難有笑顏。

如今樂曉曉終於接手浮雲閣,雖然這孩子私下說話還是不著調,但在外人麵前,倒也能裝個有模有樣,而且能文能武,財務上剛立了大功,罷了罷了。

他得服老,這兩年來他常常在想,繼續經營這浮雲閣還快樂嗎?此時心中的責任如石頭落地,是時候離開中州了。

他還想再活幾年看看這江湖的結局,應該出去散散心了。

他的聲音因為放鬆而略有含糊,好在樂曉曉離他不遠,“回去我就召來五十分舵,當麵把閣主令傳給你,以後老頭子就不陪你了。”

沿岸的荷葉輕輕拍打著小船,一片天光雲影下,雲遙卻已經睡熟了,過了一會兒,才傳來樂曉曉的輕輕應答。

“好,師父你放鬆去休息吧。”

——

又一日,天朗氣清,雲遙說到做到,召集了浮雲客棧五十個分舵的掌櫃前來臨安,給樂曉曉一場簡單又莊嚴的接任儀式。

不同於王大紅對樂曉曉的輕視,這次來的五十分舵都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一個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出來亂跳。

隻因為,他們和臨安城掌櫃明芳菲關係融洽,私下將樂曉曉的脾氣打探得七七八八,再加上他們自身養的探子也不是白吃飯的,他們也會私下調查總舵的人。

第一次探,哦樂曉曉是個年輕的女娃娃,第二次探,哦樂曉曉去叫了他們賬房查賬,第三次探,咦樂曉曉怎麼又去各大合作錢莊查賬,她還挺喜歡查賬的?

第四次探,不對勁吧,一直狐假虎威的孫賬房和王賬房怎麼這個月沒過來,第五次探,王大紅?王大紅這狗賊怎麼被她抓去禁閉了!

了不得啊了不得,作風清廉的分舵主高看了樂曉曉一眼。完蛋了完蛋了,蛇鼠一窩的某些分舵主戰戰兢兢。

是以,整個大堂安安靜靜,似乎對樂曉曉當他們的新閣主十分心悅誠服。

雲遙暗自挑了下眉頭,示意樂曉曉上前說兩句,樂曉曉也不含糊,當眾拋出兩個決定:

一、王大紅與彙通酒莊勾結,貪圖浮雲閣付給錢莊五年賬目,尤其以酒水名義壓榨各位分舵口不能言,其貪汙各條目已達五十萬金,其等公然叛徒的行為十分惡劣,為了防止日後浮雲閣人員有樣學樣公然吸血,特對王大紅廢其雙手,發配苦寒之地永不得用,對其黨羽孫賬房、王賬房等人發配邊疆苦役,永不召回。

這!

此言一出,幾個分舵主當即跪下為王大紅求情,一個瘦小的掌櫃仗著自己入閣多年,言辭懇切得看向雲遙求情,“閣主,萬萬不可啊,王大紅這麼多年經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因為他一時的為錢財糊塗而處以此刑,實在是讓我等老人寒了一片熱血報效的心,不如讓他將功折罪,貶些權職繼續為浮雲閣效力,將那五十萬金錢財……如數償還如何?”

他一邊說一邊冒汗,好家夥,五十萬金這麼多,他自己都不相信王大紅有生之年能清清白白賺回來,但開都開口了,彆怪老夫沒幫你爭取啊王大紅。

雲遙像在看他,也像沒看他,反倒是樂曉曉衝他微微一笑,“這位掌櫃沒記錯,可是錦官城李掌櫃?”

李掌櫃心中冷汗直流,雲遙不吭聲,這是給樂曉曉全權處理的意思嗎?他不敢不應,“正是在下。”

“李掌櫃,你為何對我是頭都不敢抬了?莫不是怕我再次去查賬時,發現你與王大紅交易的一些貓膩?”

李掌櫃“嘭”地一聲跪下,雙眼含淚,“李某清清白白,還請樂閣主不要折辱李某了。”

樂曉曉點點頭,“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再出幾個覺得就算貪汙受賄再多,也可以從輕發落的人,那麼浮雲閣也不必存在了。此事不容質疑,再為王大紅求情的人,我一律視作王大紅黨羽處理。”

黨羽就是……發配邊疆不得召回?此話一出,還想求情的掌櫃感覺自己身後飄忽忽的,似乎下一瞬身上的華服就被扒個乾淨,萬貫家財也成虛無,立馬謹言慎行得退回去站好,李掌櫃更是立刻高呼,“樂閣主英明!”

求生欲也是十分強烈了。

等到底下鴉雀無聲,樂曉曉才滿意得一揮手,蘇雨笙壓著王大紅從大堂中經過,立馬前往午門。

王大紅嘴裡還堵著一團破布,他的臉頰肉眼可見得痩削了很多,雙眼卻抱著極大希冀得看向眾人,他懇求得看向雲遙,雲遙避而不見,他渴求得看向李掌櫃等人,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他,他嗚嗚難言,不敢置信自己真的會有如此一天。

不過了一會兒,蘇雨笙帶著一個染血的布袋回來,冷淡開口,“這是王大紅的雙手,他痛暈過去了。”

此言出了好一會兒,在座都靜可聞針落,李掌櫃為首的兩股戰戰,也有人背脊依舊挺直,心中卻對樂曉曉多了一個評價,這位新上任的樂閣主可謂“鐵血”。

二、浮生客棧和臨江仙茶館達成十年期的生意合作,此後各地的臨江仙都由當地的分舵主參與管理,希望各位把握機會做大做強,盈利的部分對方會對半分給浮雲閣,總舵也會酌情增加當地分紅;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一個老態龍鐘的分舵主忍不住激動得再問一次,“閣,閣主,是真的嗎?”

這麼多年了,他們和臨江仙茶樓的關係就像現代的肯德基和麥當勞一般,嘿新官一上任,一直的老對頭做生意得分他們一半蛋糕,真的太驚喜,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