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 怎麼就滅國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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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之行的最後一天,一個臨江仙掌櫃忽然急急忙忙得對著遲子衿報告,“王,我得到消息,樓蘭滅國了。”

樂曉曉想告辭的腳步一頓,就看見遲子衿沒有半點避諱,臉色卻忽然變差,“怎麼回事?不是上個月還去當地貿易嗎?”

樂曉曉也很好奇,自從她得知自己的身世和西涼穀緊密相關後,就沒再關心樓蘭那些故人的以後了,總感覺一個是內宅爭端,一個是江湖奇幻,她把兩者分得很開,在有一次任務中去過樓蘭,卻也是祭拜了兩個衷心的丫頭後就離開了。

故事裡的樓蘭王和慧伽、風拓據消息稱因為打仗過得很艱難,並沒有形成他們的大團圓結局,所以那些愛恨對她而言總像隔了層紗,隻能說她當時技不如人罷了,倒是逼她婚的荒淫無道的東陽國輔仁公夏洶被她好好教訓了一通,眼下請蘇雨笙搜集了一些證據,擇日就能讓對方名正言順得被斬立決。

樓蘭離中州甚遠,隻能偶爾讓靠近西漠的浮生客棧舵主幫她看著點後續,她得到的消息也是上個月樓蘭的經濟依舊苟延殘喘,聽這話,西漠國也在關注破落戶鄰居樓蘭,並且一定發生過什麼大事。

報信的掌櫃老老實實地道破迷津,原來就在三天前,樓蘭長公主慧伽忽然暴起叛國,弑父後遁逃,樓蘭群龍無首,封印眼鏡王蛇的牢獄不知為何又被破開,毒蛇肆虐,掌權者不在,國不成國,百姓能逃得都逃了。

地形良好易守難攻,麵積不小的一個樓蘭國就此覆滅,聽上去像個玩笑話。

遲子衿愁眉緊鎖,一條一條得發著指令,樂曉曉識趣得離開,心裡卻決定要再去樓蘭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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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酷熱的暑天裡,一身白氅的男子卻像是極其畏寒。

菘藍擔憂得問道,“公子我們先歇一歇吧,”另一邊的小廝紫蘇卻是嘴快,“雖然外人常道公子“懸壺濟世,醫者無雙”,可公子您彆忘了自己也是病人啊,這些外診就放著我們來,好嗎?”

嘴上輕鬆,紫蘇心裡卻是極其擔憂,試想如此酷暑,公子卻因寒症冷熱交加兩重天,眼看著醫者不自醫,他真是極其難過。

夏子和微微笑了笑,“不可,咳咳,答應了的義診不可失信於人……”忽然他怔了怔,“菘藍,停下,前麵好像有人?”

“籲——”菘藍連忙一勒馬,還真是!在一片綠油油的西瓜地裡,竟然無聲無息得倒了一位莊稼老漢。

紫蘇心急,連忙把老漢挪至大樹蔭下,“這麼熱的天,這老漢肯定是中暑了!”邊說著邊藥油針灸不停得上,夏子和十分欣慰紫蘇的長進,從旁輔助老漢扇風降溫。

可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老漢竟是動也未動,臉色不好反白,竟有抽搐之像!

夏子和皺眉,俯身探上老漢的脈搏,“紫蘇,快停下來吧,咳咳,我看他不是普通的中暑,而是蠱毒。”

“蠱毒”一出,紫蘇第一個驚訝出聲,“什麼?是南疆的蠱毒嗎,可怎麼會在中州出現?”

夏子和還未出聲,菘藍又低聲說了句,“公子,我又發現了一個病人。”

紫蘇湊過去將兩位病人一同安置,菘藍發現的這位病人卻是一位俊秀青年,眉目如劍,身姿如鬆。可與老漢同樣症狀,兩人竟都是臉色青白,微微抽搐。

夏子和一言不發,讓菘藍紫蘇幫忙扶病人坐起,一手一人的背心,以自身的靈脈真氣來逼出兩人中的蠱毒。

“公子!”兩位小廝二話不說加入了治療的陣營,他們沒有公子那麼深厚的內功真氣,也沒有公子天生功法中的治愈心法,但他們不能讓日益虛弱的公子以命換命得救人,他們隻想儘力得幫公子一些。

夏子和漸漸體力不支,不幸中的萬幸,兩人的蠱毒並非深中,水光般的治療真氣拔出了黑色的絲絲毒氣,蠱蟲終於在靈力的作用下震碎。夏子和氣喘籲籲,像是大病了一場。

“公子——”兩小廝心中一痛,紫蘇當機立斷,“今日的義診讓我先去,另外蠱毒這事真是太過蹊蹺,公子不適,菘藍你先帶著公子回冰鳶姐那裡吧,我去探探再回來。”

夏子和愧疚得看了兩人一眼,菘藍馬不停蹄得帶著夏子和回城。

一位癡癡顛顛的老頭這時攔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