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閣主樂曉曉,再往前一步,你的同伴可沒有那麼好命了。”
蕭芸兒震驚得看著瘋狂的“蕭斕”,“大哥,你怎麼會——”
樂曉曉淡淡地說,“冰蠶子,久仰大名,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們的初見。”
“蕭斕”忽然變成一個滿頭蠕動觸手的冰白色怪物,看一眼可以狂掉san值的那種。
他癲狂得笑著,“不錯,可今天既被你識破,就隻有死局可走,死,你們全部都得死!”
“沒想到吧樂閣主,我在外麵套上了一層普通的雪蠶就是為了迷惑你們,糖衣炮彈哈哈哈,這還是你們這些該死的人類“教給”我們的。”
冰蠶子眼中殺意洶湧,“殺死摯友親朋,這一套你們不是玩得很溜嗎?”
蕭芸兒心中震驚,“冰蠶子!你不是十年前就死去的魔物嗎?”冰蠶不比雪蠶,後者是難纏的束縛,前者卻是飽含劇毒的。
冰蠶子瘋魔得看著蕭芸兒,“魔物,魔物?哈哈哈哈哈,”劇毒的冰蠶絲劃下,蕭芸兒猝不及防,樂曉曉卻擋在她麵前,綠色的靈氣盾苦苦支撐, “你找浮雲閣,是有什麼事?”
冰蠶子卻一點點得用毒摧毀蕭斕的肉身,恍惚中可以聽到蕭斕痛苦的嘶吼——
“不——”蕭芸兒淚如雨下,拚命揮手卻無力掙脫,這一刻,她恨極了眼前的魔物,雙眼全是充血的憤怒。
微風忽動,遠處絲竹聲忽起,聞之令人心靜,一濁世翩翩公子放下竹笛,溫聲道,“停下來吧。”
仿佛手段殘酷的冰蠶子在他麵前隻是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又是你小子。”冰蠶子惱怒不已,忽的一抹毒霧信手揮出,樂曉曉一口黑血吐出,狼狽得跪倒在地,蕭芸兒蘇雨笙更是不省人事。
冰蠶子卻欣賞又殘忍得笑道,“也罷,讓網羅天下情報的浮雲閣做個見證,“悉君友殺吾,今萬世皆可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便猝然離去,殘暴狷狂的笑聲卻依然回響在耳旁。
蕭芸兒意識早已不清,卻還呢喃著救救我哥,樂曉曉輕輕安撫,早前冰繭試毒布下的靈草縛已開始發揮作用,現與毒素玉石俱焚,暫無性命之憂。
芸兒放心之餘,樂曉曉卻緊盯著翩翩走來的白衣公子,隨時做好致命一擊。
夏子和麵容蒼白,卻笑道,“樂姑娘,彆來無恙。”
“是你!”樂曉曉驚訝,嶺南三十縣水災那次雪穀雖支援,他卻未現身,算算已經有兩年未見,男主他好像又瘦了。
夏子和卻取出一枚溫潤的暖玉法器緩緩得為他們解毒,“先收斂修為專心祛毒吧,敘舊的話我們改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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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總工會家主房
“回大小姐,家主現在全身虛弱,脈象上看未有大礙,靜養些時日便好。”
“青爺爺辛苦了,麻煩您看會兒藥,我在這兒稍坐會兒。”
“好。”
門楣關閉,蕭芸兒看著呼吸均勻的白衣男子,心情複雜得歎了口氣,冰蠶子的狂妄言猶在耳,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哥怎麼會與冰蠶子在海上打鬥,明明大哥收複東海城叛變的勢力後,說了不再三年不再出海的話語,如今才不過兩年,冰蠶子和東海城之前的反叛勢力會不會有聯係?
蕭芸兒經過嶺南救援後成長了不少,現在越來越體會到大哥當家的不易之處了,也許這就是掌權者該肩負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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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茶室,香草閣中
“飛雪軒的人?你家公子一會兒拜訪,”樂曉曉品了口茶,“既然芳菲肯告訴你我在何處,定是有特彆之意,不必拘束,且喝茶吧。”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蘇綠藍笑嗬嗬得給自己分了些茶,還跟一旁製冰解暑的蘇雨笙打招呼,“真是涼爽極了,謝過這位兄弟!”
蘇雨笙對這個自來熟的兄弟有些好感,聞言點點頭,又將冰塊上置滿漿果方便悠閒時光,這時,門口的竹筒風鈴發出輕微的聲響,隻見一位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青衣公子執扇而入。
他眼中並未含笑,卻是君子風儀,高山流水仿若天成。
“閣主午好,子和來遲了。”
樂曉曉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這就是他說的改日敘舊嗎?
“神醫大人不必這般客氣,多年前你還救我一命呢,曉曉可不曾忘記。”
她試探道,“我年初送的診金你有收到吧?”
她執掌浮雲閣後,將攢了好久的私房錢都拿出來,主要是當年給明芳菲的暖宮茶方子分紅,大概有三萬金,應該還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