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門 探入太華宮一事非你莫屬(1 / 2)

傳說中,正道之首太華宮老祖飛升前留下一份靈寶。

靈寶之中蘊含了各式各樣的天材地寶,秘籍心法,足以實現任何人的願望。

人魔戰爭結束後,所有門派都表麵諱莫如深,實則對這份靈寶趨之若鶩。

“我與師長們一致認為探入太華宮的細作非你莫屬。”

路靈韻眼神慈愛地說著,看向眼前的少女。

“廷聽,你意下如何?”

她語音剛落,場麵一片寂靜,隻聞鶴鳥振翅聲。

淪為話題中心的少女身著一席淡青色白裙,發間簪花,長袖如雲,懷中抱琴,如畫間飄出的窈窕山鬼。

即便刨去所有的外界乾擾因素,這等乾淨的模樣也是修士最為偏愛的相貌,很是適合細作一職。

她覺得不怎麼樣。

廷聽滿心疑惑,聽著師長的說辭,感受著背後的修仙世家弟子嘲弄的眼神,隻覺荒謬。

太華宮是何處?

道教三門的太清門麾下弟子開創的宗門,其中太華宮老祖在靈氣微末之時登仙,將靈氣重返人間,從此開啟了靈氣複蘇、百家爭鳴的時代。

時至今日,太華宮仍是修仙界的頂級宗門,手持最為豐富的資源與人才,引得眾多宗門覬覦。

但廷聽心知路靈韻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宣布此事,便已是無轉圜可能,自然也不會開口質疑。

“這是特製的玉牌,你拿在手,如遇困難隨時與我們聯係。”路靈韻掏出一塊串著紅繩、雕著桃花的白色方玉,“你要儘力進入內宗走上高位,除觀察太華宮內部動向以外,還要努力得到太華宮靈寶的消息。”

路靈韻盯著廷聽,此次選她確實情況特殊,作為修者難免心中含愧,可她若是想拒絕,那便是不知好歹。

廷聽接過玉牌看著路靈韻,揚起笑容:“弟子知道了。”

她有什麼資格拒絕?

廷聽是被長音閣收養的孤兒,自小便被綁定了命燈,宗門之人一旦察覺弟子有反意,便會熄其命燈,燈滅人亡。

路靈韻麵對廷聽看似信任的目光,難掩心虛地挪開視線,又叮囑了其他弟子們幾句,這才匆匆踏著湖麵離去了。

廷聽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細作的人選那麼多,為什麼會偏偏落到她身上呢?

長音閣內,同年大比她年年魁首,師長們對她向來嚴厲,寄予厚望,上月夫子還召她敘話,提及希望她在多宗論道大會上展示出長音閣的實力。

怎麼短短一個月,什麼都變了?

旁邊的修士們隱約有窸窣的討論聲,多少帶著幸災樂禍和慶幸的視線落在被指名道姓的人身上。

廷聽腦中一清,聽著這些嘈雜聲,驀然意識到了答案。

宗門內勢力的彎彎繞繞,向來與她這種普通弟子沒什麼關係。

廷聽心中嗤笑,似乎無論她在長音閣內多麼努力拔尖,到頭來都不過是他人能隨意擺布的棋子,一遇到半點風吹草動,首個放棄的就是她。

“你笑什麼?是因為能得到這個去太華宮的機會,對你這種沒見過世麵的凡修而言再榮幸不過?”背後傳來一個熟悉又傲慢的男聲。

廷聽轉過身,頭靠在琴邊,反問:“或許比起沒見過世麵的我,自小便金尊玉貴的太史少爺更適合擔此重任?”

太史麟嗤笑了聲,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她身側,壓低聲音:“你一個孤兒的身份在門派中掐尖好強能有什麼好結果?那麼努力地討好夫子,結果看你不爽的同窗們隨便運作一下就能決定你的命運。”

他看著廷聽陷入思索的模樣,揚起下巴,大發慈悲般:“你若是識時務的五體投地地求我,我也不是不可以幫你一把。”

“活該!誰叫她沒身份還得罪了太史家的人。”

“細作能是什麼好差事?太華宮門規森嚴,她要是進去了不小心被發現,指不定被架上九重台受罰。”

也不知是他們自以為聲音小不會被發現,還是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不必了。”

廷聽收回視線驀然開口,周圍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她目光一厘厘地掃過太史麟背後的人,像是要在心中一個個記下周圍奚落或憐憫地看著她的同窗們。

廷聽抱著琴,毫不猶豫轉身就走,步伐輕快的讓人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不過轉瞬,就隻能看到廷聽遠去的虛影了。

眾人都以為廷聽會準備幾日再出發,卻不想當天她就從長音閣消失了,什麼都沒落下,像是從沒出現過這個人。

翌日清晨,長音閣外的城門口發現身陷囹圄的數十位門內弟子。

隻見他們被麻袋包得像個球倒吊在城門口,隻露個頭,個個鼻青臉腫,嘴還被粘死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