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給我記著,以後不管誰問,你都說我開的是太醫院裡化瘀的獨家方子,概不外傳。”孫大夫冷了臉,低聲嗬斥兒子。
想起剛才在屋裡那位露出的腰牌,他深深歎了口氣。
沈家的天要變了啊,隻是可惜那位鐘靈毓秀的小公子。
沈瑜進了正房,讓小祿把竹墨叫了過來。
眼前之人約莫二十出頭,麵容清秀,膚色微黃,背略微有些佝僂,似是沒見過如此富貴的人家,有些局促地抓住下裳。
“不知這位大哥怎麼稱呼?”沈瑜沒有那些富家子弟的盛氣淩人,十分溫和可親。
“回少爺,我叫鄭竹,我大哥叫鄭墨。”
“之前聽你說,你們是來臨安府闖蕩的?可有想做的生意?我也還認識幾個人,說不定能幫上一幫。”沈瑜認真道。
鄭竹苦笑一聲,“少爺高看我們了,我們哪裡有做生意的本事。去歲我娘病了,為了吃藥我們把地都賣了才勉強湊夠。我和大哥本來打算去鎮上找活乾,可聽同村的人說,臨安府掙得更多。我和大哥前來投奔他,結果酒喝了一桌,活還沒個著落。不過我粗淺能認得幾個字,我大哥學過個一招半式,總能找到個糊口的生意。”鄭竹的眉頭深深皺起,眼裡盈滿了憂愁。
竹墨這話半點沒摻水,他現在用的身份就是這麼個背景,誰查也挑不出毛病來。
“原來如此。你們兩個倒是孝順。”沈瑜抿了抿唇瓣,略一思索,“這樣吧,你大哥他是因為救我傷的,醫藥費你們不用擔心,我自會承擔。除此之外,我額外給你們一百兩的費用作為答謝,在他好起來之前,你先跟在我身邊做個書童,等你大哥好了,我問問護院那兒要不要人,若是能留下,你們兄弟倆也能互相照應。倘若你大哥不願意留在沈家,介時的去留你們兄弟兩個自行商議便是。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