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的少年郎能有什麼煩惱呢,更何況是首富沈家金尊玉貴的二公子,不過是今天和誰打賭輸了,明天去哪裡遊玩罷了。
小祿跟在沈瑜右邊,嘴裡念念不停,滿臉脹紅,眼中似乎要冒出火來,“少爺,蕭二公子也欺人太甚了!今天明明是咱們的風箏飛得最高,他卻故意讓馬家那小子把風箏纏到咱們的上邊,還說什麼不服氣可以再比一場,誰知道他下場又要使什麼下作手段!”
沈瑜也是一臉的鬱悶,腳步匆匆走到魚池邊,一撩衣擺坐下,隨手抓起一把魚食,使勁往水裡一扔。
“他不要臉我還要臉呢,總不能他作鬼,小爺我也跟著他一樣弄些不入流的手段!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大不了我願賭服輸,跟他喝三壇夢黃粱罷了。”他越說越氣,臉上不由得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他本就生的白,臉上一點豔色就顯得格外動人,因為怒氣,眼睛水汪汪的,眼波流轉間更是活色生香。饒是小祿天天跟著自家少爺,也還是被眼前一幕所折服。
小祿呆呆地說道:“少爺,你還是彆去赴約了,誰知道那蕭二打得什麼鬼主意,萬一他占你便宜怎麼辦?”
“你這是什麼話,我又不是姑娘家,還能因為和他喝酒壞了名聲不成?”沈瑜被這話逗笑了,站起來擦了擦手,眉目間流露出幾分傲氣,“我量他也不敢有什麼過分要求。”
靜立在沈瑜身後的竹墨突然上前一步,“少爺,小人略有拙見,不知少爺可願賞耳一聽?”
“你說便是。”
“少爺,這風箏在空中,想做手腳,要麼是天上有其他風箏或者鳥雀乾擾,要麼是地上有人做手段,隻要防住這兩樣,拿到頭名不在話下。”竹墨不急不緩,娓娓道來。
“我大哥幼時曾跟人學過做風箏,有種風箏以特殊手段紮骨,飛起來能發出尖銳的哨聲,可以驅趕鳥雀,至於地上,我讓大哥扮作小廝跟著少爺,必不給那些小人可乘之機。”
聽完他的話,沈瑜不得不承認這話有幾分道理,不過,“這才一個月你大哥身體好了麼?”
“少爺給的藥好,再加上我大哥身體本就比彆人強健些,如今已是大好了。”
“行,那今天就去你大哥那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