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腳步聲靠近的時候消失了。
安德就像魂被吸走了一樣癡癡盯著那處。
中島敦和泉鏡花驚慌失措地跑進胡同,那聲槍響帶來了太多的驚慌,見到安全無恙的太宰治終於可以放下一直懸著的心。
偵探社不能再接受一位重要成員的傷亡。
中島敦看向安德,他微微有些詫異:“哦,你是那個時候的......”他還記得澀澤龍彥的時候和對方有過一麵之緣。
安德點頭致意:“隊長。”
“隊長?!”中島敦左右環顧了一圈才確定對方居然是在稱呼自己,他尷尬地撓頭,“為什麼要叫我隊長?”
安德眨了眨眼睛,看向旁邊的泉鏡花,他很驚訝:“鏡花小姐,你越來越年輕了啊——”
“小黑。”泉鏡花也知道對方,但是對方在對一個未成年少女說什麼胡話呢!她還是第一次受到“年輕”這兩個字的誇獎。
中島敦看了看兩人:“鏡花醬,你們認識嗎?”
泉鏡花看了一眼太宰治,然後解釋:“他是港口mafia的人。”
中島敦一驚,實在是忍不住打量了對方好幾眼,他還是第一季見到這麼溫和的港口mafia,和芥川差得也太多了。
安德眨了眨眼睛,問道:“我不明白鏡花小姐的意思,我們不都是港口mafia的人嗎?”
場麵一度很安靜。
中島敦有些無措地皺起一張臉,欲哭無淚,是啊,怎麼感覺自己站在這裡格格不入呢。
太宰治走近安德,安德本能般地連連後退了幾步。他畏懼地看向對方:“先代首領,你有什麼事情嗎?”
那是當然啊,太宰治心想,你身上的問題可太多了,可偏偏現在的時間不充裕。
最後,他問:“你對於費奧多爾......”
聽到對方的提問,安德羞澀地捂住了臉,然後求助般地看向對方:“先代首領,你一直都是我知道的最聰明的人了,你知道該如何追求他嗎?”
太宰治嫌棄地轉過身,他懷疑自己到底是有多不幸居然能夠聽到這種話。
“敦,把他送回港口mafia吧。”
“嗯......嗯?!”本能聽從命令的中島敦忽然反應過來,驚恐的聲音足以代表他的震驚。
總之,中島敦把安德送到了離港口mafia最近的一個拐角處就立馬逃走了,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更彆提安德居然還誠摯地邀請他進去坐坐。
中島敦就差四肢並用地逃跑了。
安德剛走進大門就被中原中也給抓住了,對方暴怒地質問道:“喂!你不應該陪在首領的身邊嘛!居然私自脫離崗位,讓首領受傷!”
雖然說他們都已經知道這是魔人的計謀,但是並不影響安德也負有一部分的責任。
尾崎紅葉跟在中原中也的後麵,也頗為不滿地看向安德。
安德左右橫跳躲過了中原中也扔過來的桌椅:“首領!首領!你稍微冷靜一些嘛!”
中原中也更加憤怒了:“都說了不要這樣稱呼我!”
暴怒的中原中也暫時被尾崎紅葉安撫住了,安德又被趕去了陪伴森鷗外,這是清醒時的森鷗外下的命令。
森鷗外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之上,說實話,這個畫麵其實有讓他想起了被他在病床上處決的先代首領,倒是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是自己躺在了這裡。
但是,我和他是不一樣的。森鷗外想,他身邊的人都是會保護他的。
床邊的椅子被拉動了,還有悠長的歎息。
森鷗外微微睜開眼睛看向對方,疲憊地笑道:“看起來是有什麼事情讓你憂心啊,安德君。”
安德雙手撐在柔軟的床墊上,拖住自己的下巴,漆黑的眼睛注視著森鷗外。他長歎一聲:“先先代首領,你遭受過愛情的折磨嗎?”
森鷗外麵無表情地轉了回去,可怕的事情居然成真了。當時他隻是對於安德的表現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推測,但是現在,還是讓他安心地躺一會吧。
但是安德開始喋喋不休地訴說剛才他的心動之旅。
森鷗外實在是忍不住打斷了對方:“安德君,你知道我現在隻有48小時了吧。”
安德從自己的回憶中抽身了出來,他慢吞吞地說道:“但是先先代首領,你不是已經死過一回了嗎?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幸運地死去兩回的,對於第二次死亡你可以放鬆一點的。”
森鷗外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安德又開始把那些記憶疊在一起了。或許他的記憶裡會有一些更有價值的東西,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的死亡。
看著森鷗外痛苦的神情,安德暗道糟糕,他還需要一個可以幫忙解答愛情難題的人呢。
“等一下,先先代首領,我想我可以稍微幫助你的......”安德打開了貪婪之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