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教 我絕對不會在戀愛上犯這種錯誤!……(2 / 2)

差點就會爆發出蒸汽的芥川銀,鮮少衣服之外的皮膚都快要變粉了,她鞠了一躬就趕緊跑開。

安德以為對方隻是有了好的答案,本來還想追上去問,立原道造立即阻止了對方:“你再追問下去一定會被芥川先生打死的。”

廣津柳浪從冰箱裡拿出一打啤酒:“根據在下的經驗,這個時候是必須要救助這些東西了。”

安德把帽子放在被條了藏藏好,然後有些疑惑地端起一瓶啤酒:“酒?這些東西難道能夠告訴我答案嗎?”

廣津柳浪舉起酒罐:“它不能,但是它能夠激發你。”

安德淺淺抿了一口:“有些奇怪的味道。”然後猛喝了一大口。

喝酒,這是一件小事,可這對於酒鬼來說就不是了。

一瓶又一瓶地下去,大家都開始鬆懈下來,開始說起了胡話。

“......你是做了什麼變出了那麼多的怪物?”

“你們不覺得首領對他身邊的愛麗絲態度太奇怪了嗎......我真不想承認我們首領居然有這樣的癖好啊!”

“......地下室的那位,他對於鏡花的離開居然還表示開心了呢,銀說的時候我完全不相信!”

“當初那位蘭堂先生是一個好人啊......”

一瓶又一瓶的下肚,三人都昏昏沉沉地醉酒睡了過去。

安德猛然坐了起來,他甩了甩腦袋,恍惚的眼神表示他還處於醉酒的狀態呢。

他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出了房間。

......

日複一日的地下室日子有些無聊,但也算過得去,隻不過像這樣睡不著的日子還是一樣。

魏爾倫橫躺在沙發上,重複看著蘭堂遺留下來的筆記。隻有淺淺的燈光,他甚至完全看不清楚字,但是每一頁上的字跡他都已經記了下來。

最近外麵有些嘈雜,但是他完全沒有心思關心。

翻過下一頁,房間門突然被敲響了。

一開始魏爾倫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沒有誰的錯覺能夠重複不斷,越來越急躁的吧?

他帶著些許疑惑,打開了門,空空蕩蕩。

垂下眼神,看到趴在地上的陌生人。

醉酒的安德沒有料到門的突然打開,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你是誰?”魏爾倫淡淡地問道。

安德勉強撐起身體站了起來,依靠著牆壁勉強說道:“我,我是來學習的!你,唯一一個有經驗的!”

聽起來安德從醉酒的對話中提取到了匪夷所思的信息。

魏爾倫微微蹙起眉尖,俊美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情感,他就像是一灘無波的潭水。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趕緊離開吧。”

安德自作主張地走了進去,直接往沙發上一坐:“拜托了,周圍一群人居然沒有一個人有戀愛經驗誒!廣津先生都這麼老了居然還是單身,要不是他們說起你,我都不知道還有你的存在呢!”

魏爾倫微微睜大了眼睛:“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安德打了一個嗝:“就是你和那個蘭堂!蘭堂......學習錯誤的操作,我絕對不會在戀愛上犯這種錯誤的!”

很好,一個醉鬼,說話顛三倒四的,沒頭沒尾。

亡人的名字讓魏爾倫平靜無波的臉上有了一些波瀾,他坐在沙發的斜對麵,看著困倦到不斷點頭的安德:“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安德驚醒,搖了搖腦袋頓了一會,然後說道:“我,我想說,你們為什麼會分開?”

魏爾倫垂下了眼簾:“......是我自負,是我誤解了他,是我不信任他,是我殺死了他。”即使知道了一切,他還是認為是自己在那場爆炸中殺死了蘭堂,所有的轉折點都是在那裡發生的,從此一落千丈。

安德迷迷糊糊地重複道:“所以,我不要自負,我要相信費奧多爾。”

魏爾倫單手遮住了自己的眼,好像在輕聲質問自己:“為什麼我們都不願意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呢?”

安德閉上了眼睛,重複道:“所以,我要對費奧多爾誠懇。”

水滴的聲音讓安德驚醒了,他看了一眼好像陷入痛苦的魏爾倫,後知後覺自己好像在某種程度上讓人心理崩潰了。

他抓了抓頭發,變出了一張空白明信片,放在了桌子上:“如果你有什麼想要寫給他的,不如直接寫下來吧,那位蘭堂先生會看到的。”

說完,他就尷尬地離開了,他可不能讓帽子晚上一個人睡覺吧。

地下室仿佛無人來過一樣的寂靜,魏爾倫本來是想忽略那張明信片的,隻是它的白在這黑暗裡實在是太顯著了,亮得他完全睡不著。

他爬起來,猶豫了好久隻寫下了一句話。

[Rimbaud,I am missing you.]

潦草的字跡和他繁雜的心。

放下筆,魏爾倫窩在那沙發裡沉沉睡了過去。

第一縷光照了進來,他睜開死寂的雙眼。

那雙曾經美麗的眼睛如今死氣沉沉,然後下一秒,睜大。

花種落在了深潭,深淵之下有新生。

[保羅,如果我看見了這個,是否代表你原諒我了呢?]

是撫摸過無數次的字跡。

清晨剛開始工作的森鷗外突然收到了魏爾倫走出地下室的警報,對方走出來找的第一人居然是......

又是你,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