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師妹受委屈了。(2 / 2)

朱雀:“……”辱罵東阿山弟子怎麼了?就連你鳳池月自己也被罵了無數回了,整個仙界流傳的都是你鳳池月的惡名。這是在贏了西海龍子後自信膨脹來找茬了?要知道連鳳凰山都不敢如此囂張,鳳池月這一隻被驅逐的落魄鳳凰又算得了什麼?!朱雀長老嗬嗬冷笑,說: “無憑無據,真人莫要胡言。看在東阿主的麵子上,我等不計較真人強闖丹穴山之事。還望真人將我族人放回來。”

鳳池月困惑地望了朱雀長老一眼,懷疑他不知道“白日做夢”四個字是如何寫的。不過——對方想要證據,那她也可以大方一回,就算是為了黑匣子積功德。原先她封著朱懷軒的嘴,這會兒將禁製一鬆,朱懷軒頓時恢複說話自由。

“鳳池月,你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狡詐小人,真是鳳凰之恥!”

這番話入耳不痛不癢,她有好顏色,旁人還沒有呢。再說了,怎麼不能是明見素侍奉她了?不過她們倆的私事,沒必要與外人道。她重新施展了一道法訣,封住了朱懷軒的嘴,一挑眉望向了朱雀長老,眼神似是在說:“證據確鑿。”

朱雀長老:“……”這缺心眼的小崽子,就算想要罵鳳池月,那也得脫困了才是,現在他一通叫囂,自個兒倒是爽快了,可連累他下不來台。捋了捋胡須,長老說:“小輩無禮,我帶回去後,會管教一二。”

鳳池月揚眉笑說:“我怕足下謀私。如此桀驁不馴,該來我東阿山中接受約束。至於管教的資用,看在朱雀一脈千年前做牛做馬的份上,就免了吧。”她專門逮著彆人的痛處說。從鳳凰麾下脫離後,朱雀一直想要跟過去割席。如今的他們淩駕於鳳凰之上,占據著鳳凰的族地,內心深處很是得意。可“根底”是甩不掉的,他們越不想麵對的東西,越會變成夢魘。

朱雀長老神色很是冷峻,唇角那點柔和的笑容不見了,他望著鳳池月的視線裡,輕描淡寫道:“鳳真人是鐵了心要帶走我族人了?”

鳳池月反問道:“不成嗎?”她將目光轉向了朱雀長老,慢慢說,“可惜了。”

她這一天已經很累了,原本不想動手的。這些人為什麼這樣不識相?她隻是想修繕“解語”,有什麼大錯?問他們朱雀借一個人都不肯,那朱雀借走了丹穴山這麼久,又算什麼呢?她的唇畔浮起了一抹微微的笑容。美人的笑容沒有什麼威脅力,柔和而又沉靜。朱雀們輕而易舉地便將她與“仙界第一美人”聯係在一起,卻開始懷疑太上宮、西海之事,是否為無聊者編出來的笑談。鳳池月真的有能力做到那些嗎?

“鳳——”

“安靜,可以嗎?”鳳池月打斷了朱雀長老的斥責。丹山落火,雲霞陡現,仿佛如兩團烈烈的火光,籠罩在了丹穴山的上方。朱雀一脈本就善於弄火,眨眼間天火墮下時,也隻是冷笑了一聲,沒放在心上。他們將法訣一催,法力如狂潮鋪天蓋地地朝著鳳池月的身上湧去。鳳池月搭著眼簾,將朱懷軒提著往身前一攔。若那如長龍呼嘯而出的法力真的落下了,這隻朱雀必死無疑!朱雀們哪會這樣做?情急之下隻得收住了攻勢,朝著鳳池月罵道:“無恥!”

鳳池月懶洋洋地哼了一聲,她睜開了雙眸,饒有興致地看著被火焰席卷的丹穴山。不僅僅是朱雀,還有鵷鶵、鴻鵠、畢方這占據丹穴山三脈的仙也掠了出來。他們的麵上籠罩著霜色,眉眼間浮動著沉鬱肅殺之意,將厭惡的視線投到了鳳池月的身上。

百鳥朝鳳。

她該親近群鳥才是,怎麼見了這些鳥兒,內心深處浮現的是濃鬱的厭惡與殺機呢?油然而生的惡意幾乎要化作長河奔湧而出。鳳池月右手動了動,眼見著就要拔出劍,忽地一聲颯響,一道寒光憑空而生,驟然躍至了鳳池月的跟前。

鳳池月還以為是誰出劍了,但是很快的便發現這團寒光的異樣,從中騰躍出的是一柄流動著湛然光芒的長劍。挑了挑眉,殺意消弭了幾分,鳳池月慢吞吞說:“不敗。”頓了頓,又說,“不是人在劍在,人亡劍亡嗎?怎麼師姐死了,你卻苟且偷生?”

不敗劍身一顫,劍鳴聲頓時降了幾分。

不敗,東阿主的劍。

難怪她能對付太上宮、欺淩西海龍子,原來如此。

靠得是東阿主的震懾,是無情法劍的劍意。

朱雀長老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