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司吏星君老糊塗了嗎?(1 / 2)

鳳池月留下了一句話,又拂了拂衣袖走了,仿佛隻是無意間路過此地。

這一整日下來,其他天門的使者受了不少的驚嚇,一個個怨聲載道的。可他們沒有空閒管鳳池月了,因為先前遞了丹玉、奇珍異果來的仙人們也出奇地憤怒,他們不想聽任何解釋,隻要天門使者將吞下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並且賠償損失。等到天門使者灰頭土臉地解決事情,已經是幾天後了。

看著鳳池月快活滋潤的模樣,惡向膽邊生,所有人聯名向天機部遞了申清,要求罷免鳳池月。他們做的事情不符合規矩,不能拿律令說事兒,隻能告鳳池月玩忽職守、遊手好閒,一點天門使者的樣子都沒有。

天機部的司吏星君早就想將鳳池月從天機部踢出去了,隻是被他寄予厚望的朝陽山眾全軍覆沒,隻能從其他地方想辦法,這會兒接了天門使者的申請,司吏星君便順勢而為,將人請到了殿上質問。

鳳池月素來是目中無人,到了天機部法殿中隨手拉來了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地坐著,比司吏星君更威風。司吏星君很是惱怒她的姿態,可到了自己的目的,硬是將那股怒意給壓了下去。他故作嚴肅道:“有人說你玩忽職守,你有何話要說?”

鳳池月掀了掀眼皮:“有麼?我怎麼不知道?”

司吏星君:“……”他就沒見過比鳳池月臉皮更厚的仙。他使了一個眼色,身側的仙官清了清嗓子說:“自你擔任朝陽使以來,一個飛升修士都沒有出現,是前所未有的事。”

鳳池月睨了那仙官一眼,手指敲了敲椅子把手,漫不經心說:“仙君是覺得帝女太閒了,要找些新的朝陽山眾給她練練手嗎?”

仙官一噎,又說:“錄名仙籍,留在天機部等到選任,就不會墮落了。”這話說得很沒有底氣,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過去的確留下過幾個朝陽大陸飛升的,可無一例外,乾了幾個月後都跑了,一點麵子都不給。

“好。”鳳池月說了一聲,像是相信了仙官的話。她站起身,慢條斯理道,“朝陽門每位飛升人士我都親自處理了,依照功德鏡指示,沒有半點水分。朝陽大陸沒有飛升修士,是不是該反省一下自己了?這個標準是天道所製,哪裡嚴苛了?這麼多年修身修法,到底有沒有認真在做?”

仙官:“……”他無言以對,隻得無可奈何地轉向司吏星君。

這年頭誰還會依照律令行事啊?太符合標準的人,反倒顯得格格不入。

“先前天機部懲戒了一些天門使者,可他們明知故犯,是沒將星君的話放在耳中呢。”鳳池月又涼涼地開口,毫不掩飾自己挑撥離間的目的。

整個天機部中最不聽話的人就是鳳池月!

司吏星君心中泛起了一股厭惡,淩厲的目光向著下方掃去,也有點惱恨那些不聽話的使者。在這個關頭,不知道收斂一二,反倒給他惹事情,是沒腦子還是故意的?他的視線慢吞吞地挪到了鳳池月的身上,故意釋放出了點威壓,哪知道驟然激起了凜冽的劍意。砰一聲響,司吏星君身下的那座法座驟然破碎。彆說是其他人,就連司吏星君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他擰著眉看氣定神閒的鳳池月,耳畔又響起了一道嗡鳴。他看到了鳳池月身側一柄瑩瑩泛著藍光的劍。

是明見素的不敗。

司吏星君瞳孔驟然一縮。將那股忌憚掩飾住,他又說:“你身為朝陽天門使者,不該在當值時離開天門。”

鳳池月麵不改色說:“那你將這條規矩加上吧。”天庭中沒有嚴格的坐值製度,畢竟有些仙人都是讓化身、弟子代為行事,而正身留在洞府裡忙活其他的事情。她最是敬業,也是熟讀法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