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男人 妖魅的恨不得叫人死在她身上……(2 / 2)

走動間,抬手撫了撫發髻,腕心的紅花在絲縷光線下一閃而過。

*

天色已近晌午,六月天氣炎熱,斂房內亦然。

明鳶早早回了房,隻剩餘安一個人還在忙活。

素來充滿著笑意的雙眼,此刻有些黯淡無光,整個人如同木偶一般,驗屍、焚骨、記錄。

忙完之後,她愣愣地站了一會兒。

四下無人,斂房內一片寂靜,眼底忍了許久的淚水慢慢溢出,染濕了眼角。

她靠著一旁的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緩緩抱起雙膝蜷縮起來,好像這樣就能將自己與一切隔離。

陸允時推門時悄無聲息,他怕擾了餘安忙活,不承想一眼便看到一個蜷縮在角落的少年,雙肩微微顫抖——

他,在哭!

男人忙放下手裡的衣裳,疾步走到少年麵前,緩緩蹲了下來。

身上那股獨特的冷香慢慢傳入少年的鼻翼之下,餘安哭著哭著一愣,連忙吸了吸鼻子。

猛然抬頭,赫然看到陸允時一張眉心緊蹙的臉!

哭得氣喘之時,鼻尖起了個泡——

“啵”,破了。

“轟”,餘安蹭得臉紅,顧不得哭不哭什麼的,滿腦子都是自己當著陸允時的麵,哭出了個鼻涕泡出來。

沒臉見人了!

餘安兩手捂臉背過身去,不知道該生誰的氣,狠狠跺了一腳!

陸允時本欲安慰的手都伸出去一半,硬是被那圓溜溜的鼻涕泡笑地縮了回來,男人冷硬的嘴角不自覺彎起,而後露出了幾顆白齒。

喉間滾動,溢出了清朗的笑聲。

餘安身子一僵,哭得通紅的眼睛又窘又羞,軟綿綿的嗓音無甚攻擊,反而像是在撒著嬌:“你,笑什麼笑!”

她羞憤欲死地閉上眼睛,心裡憤憤地紮著陸允時的小人。

忽然,頭頂被什麼東西蓋住。

陸允時大手覆在餘安的腦袋上,許是很久沒安慰過人,手有些僵硬地拍了拍,無聲安慰。

常年舞刀弄槍的人,兩手遒勁,臂膀有力,“輕輕”拍了拍,疼得餘安“嗷”出了聲。

拍頭的手猛然僵住,陸允時連忙把手撤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

餘安紅著眼圈,幾滴剔透的淚珠還掛在麵頰上,她憤憤地捂著頭,兩隻眼睛像發怒的兔子。

小巧精致的鼻尖紅紅的,卷翹的長睫時不時眨一下,便是帶著怒氣也看起來像個軟糯的飯團。

“為什麼哭?”陸允時沉聲道。

這下輪到餘安沉默不語,她垂著眸子,搖搖頭示意沒什麼。

少年一副委屈又不願說的樣子,看得男人心煩氣躁。

本就因陸閔不虞的心情,在看到餘安這副可憐模樣時,漸漸變得急躁起來。

他走近一步,離得更近,不容置喙道:“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