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詭異局麵,原本已經不抱希望了,在經曆了她差點被對方弄死的情況後,居然就增長了1分好感。
這點好感度打發要飯的呢!狗都不稀罕!
有一種得到一個甜棗,但是被亂棍打了好多頓的憋屈感。
就算是愧疚,也要彌補個5分吧,小氣極了。
烏眠覺得自己被對方耍得團團轉,她就是那頭頂被釣了一根胡蘿卜的驢,想走,又發現了存在那麼一絲一毫的希望。
一時間不知道去還是留。
之前攻略菩提的好感,那也是穩打穩紮,不說孫悟空和牛魔女這種海量超標的,就連鐵扇初初見麵,那也是給了8分好感度。
哪吒這個瘟,出生入死給他乾活,竟然隻給1分。
她彆的任務還沒完成了,何必死死吊在他這歪脖子樹上。
內心陰沉地想了許多,係統還在她腦海裡撒花慶祝,可能是她被孫悟空之類的給迷惑了,以為好感度都挺好長。
現在遇到這麼一個硬茬,不爽的同時,烏眠的內心還激發出了一點點的勝負欲。
“大坨兄弟。”
兩人正僵持著,一道熟悉的男人聲音傳來。烏眠與哪吒同時回頭望去,不遠處,馬妖和杜鵑結伴而來。
強迫帶來的死士們都放歸山野了,隻是還有一件事沒有弄清楚,所以杜鵑才一直沒有離開。
燃了兩天的大火把妖洞收拾乾淨,杜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心儀的人並不是簡單的蓮藕妖怪,而是天上威名赫赫的哪吒三太子。
可她還是不想相信,想要親自問。
一眼看到杜鵑,烏眠心裡的算盤打起,高興地喊著:“杜娟妹妹!馬妖,你們沒走啊!”
與她的熱情相反,對麵的兩妖沒有像先前那樣親近,而是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起來是在忌憚哪吒。
成為全場的眼中釘,哪吒麵不改色,他的手腕上還帶著小杜鵑送的手環。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行為,才會讓對方還敢留在這裡,詢問一個真相。
弱弱的杜鵑振作精神,看著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少年,問道:“你是大坨,還是哪吒三太子?”
“你想我是誰,我就是誰。”哪吒回答的模棱兩可。
“那晚寒潭的約定,還算數嗎?”
“算。”
“可是……你不是大坨,你是三太子,是我僭越了。”
這次更是在特等席吃瓜的烏眠,仿佛看了一場無疾而終的青春戀愛劇,她還挺唏噓的。
她感覺,如果杜鵑想得通,並且堅持的話,哪吒真的有可能答應在一起。
柔弱的女妖像風一吹就折斷的嫩草,可她對待感情倒是格外堅定。她將哪吒偽裝出來的一麵與他本身切割開了,隻承認自己喜歡的是那個蓮藕妖精,而非神仙。
心念再不動搖,少女對著少年伸出手,“多謝三太子降妖除魔,解救我等小妖,杜鵑感激不儘。也請三太子,將我送出的禮物歸還。”
烏眠震驚,送出去的居然還要拿回來?還是和哪吒拿。
其實好聚好散,那個手環送了就送了,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杜鵑的心思。她是送給大坨的,不是送給哪吒的。
哪吒將右手腕上的手環拿出來,杜鵑麵露欣喜,想要過來取回。
少年指尖燃起火焰,刹那間,手環被三昧真火啃食殆儘,一點灰燼都不留下。
烏眠和馬妖又是一驚,但憋住了氣息,沒敢譴責什麼。作為物件主人的杜鵑在憤怒之下,指著能打一千個自己的對手喊著。
“你!為什麼要損壞我東西!”
“既然你認定大坨不存在,那麼你送給他的禮物,也該是不存在的。”
杜鵑打也打不過,說又說不過,眼眶紅紅地瞪著對方。
自我委屈了一陣後,她吸吸鼻子,大概是想通了,招呼著同伴馬妖離開。
感覺自己看了BE支線的言情小說,烏眠一時間也忘記了趁機逃跑,而是詢問了一聲。
“三太子,你不追嗎?”
遠望的目光收回,哪吒淺淺看了烏眠一眼,笑道:“追了做什麼,囚禁?”
“……”不愧是你。
“燒了這禮物,才好斷了杜鵑的念想,既然認為大坨不存在,就永遠不要存在了。”
聽起來還挺有哲理的,烏眠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她隻是平心而論道:“燒都燒了,杜鵑也走了,估計是不會惦記了。”
“嗯。”
“三太子,我有個問題,可以問嗎?”
“說。”
“如果杜鵑不管你是神還是妖,都選擇你,那你會答應嗎?”
“會啊,本來也打算答應的。看來沒緣分。”
少年說得很是肯定輕鬆,好像這並不是什麼值得深思的問題。烏眠又驚了一把,他真的這麼好追。
可為什麼好感度長得艱難?這合理嗎?
如果杜鵑沒有把大坨和哪吒分開看,就像烏眠這樣當做一人,這倆不就成了。她也可以繼續抱杜鵑大腿,然後曲線救國增加好感。
現在一切都泡湯了。
可是哪吒雖說會答應,他也沒有主動去爭取,比如剛剛杜鵑一分為二地看他,他張張尊口,完全可以自己解釋的。
“三太子,剛剛你為什麼不解釋一下,大坨也是你的一部分。不過演戲而已,本來一個人就有很多麵。”
“有什麼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