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學生就是這次被派去的人嗎?”陸訣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多少已經有些篤定了,他想沈恙親口告訴他。
沈恙倒是有些意外陸訣能想到這裡來,他並不否認地點了一下頭:“是,總有人和我說你成為一星級少將是沾了我的光,我就給你一個證明的機會,怎麼樣?我貼心嗎?”
所有人都知道,去圖萊星的這場戰鬥基本是有去無回。
就算要讓陸訣證明他的能力,用這場戰鬥也是最不合適的,沈恙薦舉他,無非就是讓他去送死罷了。
何況陸訣還從來沒有帶軍隊作戰過。
末了,沈恙甚至還特意問陸訣他是否貼心。
說殺人誅心也不為過。
原來沈恙真的不在乎他。
陸訣垂下了頭,密長的眉睫上沾染上了細碎的淚珠,他不應話,隻給自己夾菜。
看上去那麼可憐。
可是那天的算什麼呢?
他捏住筷子的手不覺緊了緊。
沈恙沒聽到陸訣的應話,就追著問了一句:“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陸訣緩緩點頭:“如果是您的要求,學生會遵從的。”
“那就好,明天我不會回來,你收拾收拾,直接去部隊報道吧,我會派助理來接你。”沈恙放下了筷子,他站起了身,聲音平靜,如靜水一樣毫無波瀾。
陸訣也跟著站起了身,他看向了沈恙,眼圈微紅,“老師,您一定要這樣嗎?”
這樣不留餘地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可憐極了。
沈恙就有一些不爽了,他發出了‘嘖’的一聲,然後反問:“你對我的決定有異議?”
陸訣搖了搖頭,額前的碎發跟著擺動,“學生沒有,學生就是想,那天的算什麼?”
他是說沈恙用手幫他的那一次。
沈恙見他對那天的是念念不忘,唇角微微一勾,看向陸訣的眼神分外薄涼,“算什麼嗎……”
“算我可憐一隻小狗呀,沒見過麼?”沈恙眼尾挑了一下,有一種上位者的輕佻在裡麵。
現在讓他回憶起來,他也說不清自己那天為什麼會幫陸訣,可能就是這隻小狗哭得太可憐了,嗚嗚哇哇的,就因為射.不出來。
陸訣哭起來很好看,那時候他眉睫濕漉漉的,眼尾附著薄紅,額角的密汗黏著碎發,他並不醜,相反,陸訣的這張臉在藍星也是屬於上乘的。
瞧著他的臉,沈恙就蹲下去幫助了他。
“您總說傷人的話。”陸訣眼角向下耷拉,活像一隻委屈的大金毛。
不等沈恙回他話。
下一秒,幾乎是作為軍人的沈恙都沒反應過來,陸訣就鉗著他的腰把他壓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他條件反射地弓起腿防備,卻被陸訣用手扒著膝蓋掰開,緊接著陸訣的膝蓋就頂到了他的腿.根。
沈恙下意識地要罵他,結果又被陸訣用右手捂住了唇,陸訣低下頭,把唇落在了他的頸側,鋒利的犬齒咬上了上將白皙的頸。
他發了狠,用了些力。
沈恙自然氣急,他張開嘴就咬住了陸訣捂在他唇上的那隻手,他是用了力氣的,疼得陸訣悶哼了一聲。
這才鬆開了嘴,上將如天鵝頸一樣漂亮的脖子上,這道赫然的牙印無比顯眼。
沈恙也鬆開了嘴,他瞪著陸訣:“滾下去!”
一種牙咬切齒的恨意,眼尾附著上了一種被淩.辱後的薄紅。
上將仰躺在沙發上,長發散在肩側,白襯衫的領口皺亂,因為過於氣憤,連脖子上都染上了一層緋紅,他那麼生氣,可陸訣不這麼覺得,陸訣隻覺得他漂亮,勾人。
千萬種情緒最終都在胸口凝成了一道不可言說的欲.望,像江流一樣往腹下彙聚。
陸訣發.情期剛過,這會兒被沈恙的這幅樣子一勾,精神力就不受控地往外翻湧。
沈恙眼前一恍,陸訣的精神壓迫力壓得他差點沒緩過來。
“老師我反悔了,我想向您討要一個生日禮物。”陸訣聲音發顫,一種幾近渴求的語氣。
沈恙被濃鬱的精神力壓迫得不想說話,他將手放到了彆在腰間的手.槍上麵。
陸訣就像一隻粘人的金毛犬,在沈恙的頸側蹭個不停,他聲音打著顫,認真又誠懇:“我想要您,我隻要您……”
陸訣聲音一頓,有些沙啞,委屈的味道夾雜在聲音中:“我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