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您再給學生一巴掌? 因為學生明天……(2 / 2)

“學生在圖萊星那邊立了功,是將軍們的意思。”陸訣如實相告。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說得通了,陸訣是軍校在讀的,軍校和其他普通大學也有一些差彆,比如他們的大學是要讀六年的,第四年的時候就可以隨軍隊去前線征戰了。

陸訣憑著是沈恙唯一的學生這一層身份自然也得了不少的好處與照拂,唯獨這個二星級的少將是自己丟了半條命得到的。

他既是有這個實力,便不必再花費時間和新兵一起訓練了。

“老師,您頭發又長了。”陸訣垂著眸子,有些貪念地將沈恙的長發撚在手心,他這樣說,說明他以前也給沈恙吹過頭發。

沈恙‘嗯’了一聲,掀開眼皮看著散在肩側的長發,的確長得有些礙事了。

“不過長長了也很好看。”陸訣關掉了吹風機,用指縫把沈恙的頭發順了一下,生起了想撚一縷頭發聞一下的欲望,沐浴露的清香縈繞在鼻尖,怎麼也散不開。

沈恙不知道陸訣此刻在想什麼,他將長發撥到了前麵來,頭也不抬地下了逐客令:“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現在也是部隊要熄燈的點了,部隊有部隊的紀律,熄燈以後所有人都要上床睡覺,不得肆意外出。

陸訣也不便再多停留了,他留戀般地看了沈恙一眼,便挪不開眼了。

上將麵前的書桌上開著台燈,暖色的燈光打在沈恙的側臉,羽睫又密又翹,麵部線條十分流暢,暖光照著,長發也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莫名地多了幾分神性。

不過沈恙本身就和救世神一樣,當年陸訣在屍海血河之中,本是奄奄一息,很難存活,是沈恙逆光而站,衝他伸出了救贖的手,將他撈出了深淵。

“盯著我做什麼?還不走?”陸訣直白的目光過於熱忱,並不容易忽視,沈恙微微撅眉看過去。

陸訣倒是也不掩飾,他眼睛定定地看著沈恙,認真說:“老師好看,總忍不住多看。”

沈恙煩躁地舒了一口氣,又罵:“滾出去。”

聲音清冽冰冷,摻雜著絲絲慍怒的味道,是真就要生氣了。

陸訣這才乖乖退出去,臨走還小心翼翼地帶上了門。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吧嗒’聲,沈恙才起身來,他心裡煩躁得很,總之隻要和陸訣沾上邊的事都讓他心煩,他看了看自己發紅的手腕,覺得那一巴掌還不夠,應該再踹陸訣兩腳才能解氣。

——

陸訣是趕在熄燈前幾分鐘回到宿舍的。

他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的,顯然心情是不錯的,唇尾上揚,看起來像是得了什麼誇獎的金毛犬一樣。

不過他的室友們卻注意到了陸訣其他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臉上腫浮的巴掌印,還有肩處的一團血漬。

“我去,陸訣你這是做什麼去了?”問話的室友叫陳震,他是自來熟,最先和所有人搭上話。

陸訣微微笑,滿不在乎地看了一眼肩上的血漬,倘若這血漬不在衣裳上暈染開,那這個牙印一定很明顯。

“沒做什麼。”他輕描淡寫地想將這事翻篇過去。

“那那那那,那你這個……”陳震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又指了指自己的肩,小心翼翼說:“還有這個……”

“啊,這些嗎?不礙事的,是意外。”陸訣溫笑著,眼睛彎得和弦月一樣。

“兄弟,被欺負了不要忍著啊!我們做軍人的,雖然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再說了我們的教官可是沈恙上將啊!誰敢欺負你?!”陳震走過來摟了摟陸訣的肩膀說。

陸訣其實是不太愛交什麼朋友的,但是他從來不打笑臉人,麵對陳震的關心,他說:“那是當然,誰都欺負不了我的。”

“那就對了,不過……”陳震半眯起眼睛往陸訣肩上的那團血漬瞅過去,“你這個衣裳上麵怎麼有這麼個奇怪的痕跡……”

怕被陳震看出來,陸訣側身避開了他要湊近的腦袋,催促:“要熄燈了,再不上床睡覺,小心被查房的教官捉住。”

眼下離熄燈僅剩兩分鐘了,經陸訣這麼一提醒,陳震也反應了過來,他手忙腳亂地把腳邊的盆端起來,嘴裡叨叨:“對對對,睡覺睡覺,上床上床。”

陸訣這才不緊不慢地收拾好自己,趕在熄燈的最後時刻上了床。

——

翌日晨,涼風襲襲。

沈恙今日安排的射擊比賽規則其實很簡單,就是抽簽比賽,贏到最後的那位再和自己比賽,倘若贏過了他,那自然是有獎賞的。

毫無懸念,甚至是在沈恙的意料之中,陸訣成為了這群人中的勝者,他贏得並不輕鬆,好幾次都是險勝,畢竟在這裡的人,又怎麼會過於普通呢?

比賽便來到了最後的關節,和沈恙比試。

“教官,您手下留情呀。”陸訣和沈恙並排站著,中間間隔了四五米的距離,他笑嘻嘻地對沈恙說。

沈恙看著他,用一種極其官方的語術回:“比不過沒關係的,你能贏過他們就說明你很厲害了。”

真是冷漠得像兩人從來就不認識一樣。

“沈教官,我們可以換一種比賽方式麼?”沈恙要和他演不認識的戲碼,陸訣自然會奉陪著。

沈恙心裡升起一抹十分不好的預感,但是他對自己的槍術一向自信,並不覺得陸訣可以玩出什麼花樣來,便頷首答應:“你說來聽聽。”

“我們比在規定時間內,誰射中的靶心次數多,誰就勝利怎麼樣?”少年不羈的笑自是惹眼。

聽起來沈恙似乎並不會吃虧。

“可以。”隻淺略地思考了一下,沈恙就點頭答應了。

陸訣便笑,小狗袒露著純良乾淨的眼,眼稍壓著一抹自信在其中,可沈恙不知道,在他點頭的時候,他就已經掉進了陸訣為他編織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