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笑著說:“謝謝朱阿叔。”
說完,推著小板車歡快地往家走。好不容易買到這麼好的五花肉,不煮上一鍋紅燒肉,狠狠地大吃一頓都對不起自己。
她人都走遠了,肉攤後麵那間青磚瓦房的房門猛地被推開,跟朱屠戶一般身材魁梧的男子快步走出來,見攤位前空無一人,很是失望地說:“爹,蘇暖來了你也不跟我說一聲。”
朱屠戶看了眼他小兒子,甕聲甕氣地說:“跟你說了有什麼用,人蘇暖對你又沒那個意思。”
他小兒子不樂意的撇嘴,“您怎麼知道蘇暖對兒子沒那個意思。”
他指指身後的青磚瓦房,身前的豬肉攤,“這鎮上有幾戶人家像咱家這麼滋潤的,不是兒子自誇,這鎮子上大半的姑娘都想嫁進咱家吃肉享福呢。”
說著,他輕哼一聲,“若不是蘇暖做飯的手藝好,就她那細胳膊細腿,瘦的皮包骨的樣子,我也看不上她。”
朱屠戶聽他越說越離譜,直接抓了塊肉剁起來,完全不理他。
……
小愛牌天氣預報,準確程度五顆星!
蘇暖剛推著板車走到上河村村口的位置,天空就飄起了潔白的雪花。
下雪的時候反而不那麼冷了,她伸出手來,就見兩三朵雪花落在掌心上,幾秒後化成水,順著指縫滴落到地上,不由搓了搓手,暢想起來,“回頭可以翻出幾個壇子,裝一些乾淨的雪,看看雪水煮茶、釀酒是不是真的那麼有滋味。”
不遠處,一個肩膀上扛著工具的大叔走過來,見是她笑著道:“蘇家丫頭回來了,下雪了,快回家吧,當心衣服給淋濕了著涼。”
蘇暖對他笑了下,“哎,我這就回去。大叔你扛著工具是要做啥?”
大叔爽朗的笑笑,指著不遠處一棟磚瓦房,“我怕雪太大,把屋頂壓塌了,所以趕在雪大之前趕緊修修房頂。”
蘇暖恍然。
大叔家是磚瓦房,她家可是木屋呢,而且好些年沒修繕了,更可能被壓塌。
想到這,她推著木板車的手用力,“大叔,我先回去了,也看看屋頂要不要修一下。”
她一個從小生活在城裡的人自然不會修屋頂,蘇暖推著小木板車進籬笆牆裡,將東西一一放好,看著破舊的小木屋到底心裡忐忑,索性包上兩個包子、兩個燒餅,往旁邊那戶清晨會有雞打鳴叫醒服務的人家走去。
這家祖孫四代足足十幾口人,壯勞力多。得知她的來意,收了她送的禮,兩個大叔一人扛起工具,一人搬著茅草跟她回家幫忙修屋頂。還有位嬸子怕他倆修的不到位,也跟去幫忙監督。
蘇暖站那津津有味的看了會,到底受不了撲麵而來的雪花,提著五花肉進了廚房。
紅燒肉要做的好吃,不僅肉要好,調料也要齊全。
蘇暖準備做家常紅燒肉,先打水將肉洗乾淨,稍微過了下水,然後瀝乾水分,切成麻將大的小塊。
鍋燒熱,下油,再加入各種香料,待炒出香味後下肉翻炒。
她喜歡略乾一些的口感,因此煸炒的時間很長,直到油脂都被逼出來了,才加入醬油、紅糖等調味料。待上色之後,她從櫥櫃深處拿出一瓶酒,直接全倒進鍋裡,蓋上鍋蓋慢慢燜煮。
這個時代的酒,質量讓人意外的很好,就是有些貴,但也是蘇暖能承受的價格。
隻是,她看著已經空了的酒瓶,有些遺憾,“小愛,要是做任務的獎勵是調料和酒就好了。”
一直縮在她衣兜裡“冬眠”的小愛聞言怒從心頭起,氣急敗壞道:“統是戀愛係統,不是廚神係統,麻煩宿主正視統的價值,不要總惦記彆的統。”
蘇暖撲哧一聲笑開了,安撫的摸摸它,“好,你是戀愛係統,我不惦記彆的係統。”
五花肉在鍋中翻滾,肉和酒結合出一股特殊的食物香氣,隨著蒸汽一點點飄散。
正在房頂兢兢業業乾活的大叔們吸了吸鼻子,“蘇家丫頭的廚藝是真的不錯,這肉做的真香。”
“那可不,我還聞到酒香了,看來蘇家丫頭擺攤賺了不少錢,舍得用酒燒肉。”
不遠處,一個扛著破舊工具的乾瘦青年慢悠悠走來,待聞到那股肉香味後,看向小木屋的眼裡冒著光,仿佛饑餓已久的狼看到了肥美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