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喝過什麼茶,不知是好,還是不好,但喝著不澀口,倒是挺解渴的。”蘇暖說完,隔著帕子捏起一塊紅豆糕吃。
紅豆被去了皮,吃起來沙沙的,單吃紅豆糕有些噎得慌,但配上茶一起,就清甜解膩了。
紅兒的月事來了,急著回吳宅換上月事帶,聞言不在意地應了聲,“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說著就掏出幾個銅板,要叫夥計來結賬。
蘇暖自不會讓她付錢,搶先一步將銅錢塞夥計手裡,拎上包袱隨她往外走,客氣地說:“紅兒姑娘也太過客氣了,既然說了我請,哪能由你來付錢。”
紅兒肚子往下墜的疼,不耐煩跟蘇暖客套,隻道:“咱們走快些吧。”
幾條街的路,快步走都用不上兩刻鐘的時辰就到了,但今兒吳宅大門關緊,隻一側角門留了個縫隙,穿著粗布棉襖的年輕門房坐在一側的小凳上,腦袋不住的往宅子裡轉,臉上的表情說不上緊張,反而像是在看熱鬨。
紅兒身子難受,沒什麼力氣,推不開角門,氣得右手拍在門上,“大江,你不來給我開門,在那瞅什麼呢?”
大江被拍門聲嚇了一跳,扭頭就要跟來人掰扯一番,見來人是小姐跟前伺候的紅兒,咽下了到嘴邊的話,殷勤地上前推開門,“我當是誰這般有氣勢呢,原來是紅兒姐姐回來了。”
又見站在紅兒身後的表小姐,便打了聲招呼,“表小姐也回來了。”
蘇暖應了聲,回了他一個笑臉。紅兒急著回屋,看都沒看大江一眼,隻跟蘇暖說了聲晚點讓人來她這拿布,人就走遠了。
大江瞅著她的背影,哼了一聲,“不過一個賤籍的丫鬟,脾氣還挺大的。這小姐屋子裡的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傲啊。”說著,他忍不住呲牙,露出個幸災樂禍的笑來。
說起來,他和弟弟小江是吳家賃來家中做事的,是活契,卻一直被賤籍的丫鬟們頤指氣使,把臉皮扒下來踩。想到正院正在鬨的事,他隻盼著小姐好好收拾她們一頓,緊緊她們的皮。
蘇暖一路往自個兒住的廂房去,卻發現宅子裡的下人不知道都哪去了,連個人影都沒有,好不容易看到個步伐匆匆的丫鬟,還是之前來幫她洗頭的,蘇暖連忙叫住她,問道:“今兒宅子裡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丫鬟臉色有些白,看她一眼說:“是表小姐啊。”
又過了幾息,才想起回答她的問題,“今兒小姐請來老爺的弟子為我們看診,沒想到診出小姐跟前的綠兒姑娘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小姐震怒,吳大姑讓家裡的丫鬟都去正院呢。”
蘇暖明了,不再耽誤她,“那你快去吧。”
小丫鬟腳步匆匆的走了。
蘇暖回到屋裡,將門窗關緊,第一次掏出藏在內兜裡的暖黃色小球,捧在手心裡,“周圍沒人,小愛你可以說話了。”
這些天快要憋死戀愛係統了,周身的暖黃色看著都黯淡了許多,一疊聲的抱怨自家宿主,“你是個壞宿主,不讓我說話,還不讓我出來!”
邊說,小愛邊蹦起來,但幾天沒有跳高似乎讓它失了往日的水準,直接從蘇暖的掌心跳落到她的棉褲上了。
這一次極限蹦極,不僅把蘇暖嚇一跳,也把它自己嚇到了,小球軟軟的半天漂浮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