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件事情,之後他也是處處針對路蘇然,比如在大庭廣眾說她長得像豬一樣,相貌相貌沒有,衣品比他同村的老奶奶一樣土之類的話語,對於這些話語,她也是一概屏蔽,反正醜也好,美也罷,她都無所謂。
但是,就是她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大家都以為她是一個軟柿子可以隨意捏的那種,在一個人說她醜的時候,就有許多調皮的男生附和上來,甚至過分的對她拳打腳踢。
把她惹哭了,那些男生嬉皮笑臉就會說說:“哎呦,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醜到我了呢?”
路蘇然每次回家,總是帶著兩種情緒,一種是想毀滅世界,還有一種是想毀滅學校裡的所有奇葩生物。
想哭,可是哭也沒有用,那些人隻會變本加厲。
告訴老師,老師隻會說:“你不去招惹其他同學,其他同學會來欺負你的?凡事不要從彆人身上找問題,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她很難過,為什麼說的不一樣?
曾經老師說過:“你們要是被欺負了,就告訴老師,老師會幫你們的。”
到頭來,還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後來,她再受欺負,也沒有告訴老師了。
她覺得,老師都是騙子。
自己是個女孩子,不是超人,更不是有魔法的人,要是有魔法,她肯定要把那些調皮搗蛋的男生都變成小豬。
在她豐富內心想象的世界中,她是最活潑的,那個內心的世界中所有人都愛著她,她幻想漫畫中的男主能夠走出來,向對女主那樣,對她。
這種統稱為臆想症,簡而言之,叫作白日做夢。
她每次在學校裡受了心裡的傷,就會關上門來偷偷躲在角落,聽歌、看書,作業也是胡亂完成。
反正都是這麼過來的。
她不清楚這樣的日子要什麼時候結束。
但是,路蘇然很不喜歡這個高中裡的所有人。
還是這一天,這一個時間段被針鋒相對的日子。
三四個男生圍著她,搶她的東西,扔來扔去,路蘇然想要拿回來,可是個子太矮了不及這些男生個頭高,東西仍舊沒有搶到,她喪氣了,乾脆坐在位置上不理他們了。
“喂,你們欺負我哥們兒,算怎麼回事?”
有人伸手一撈,將路蘇然的東西奪回來了,放在她的桌子上。
抬眼一看,以為是金於,畢竟他總是為自己仗義出手。結果對視了一眼,是一個很陌生人的臉麵,是魏景,她們班的班長。
為什麼說陌生呢?
因為他們之間完全沒有任何交集,連說話都很少,平時也就看幾眼的關係。
魏景……
路蘇然記得他很高冷,準確來說還是靦腆吧……上次見有一個女生跟他講話,他的臉都會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這樣的形容也不是很貼切,但是路蘇然已經想不到更能形容他性格的樣子。
他總是戴著能遮住一半臉的眼鏡,仿佛封印了他的臉一樣,路蘇然覺得他很平凡,唯一出眾的是就是他那可望不可即的成績。
他很聰明,是被各科老師誇的能人,是能上榮譽牆的人,是個學霸。印象中,他是這樣的。
卻在這一次仗義出手中,路蘇然對他進行了一個改觀。
他是一個好人。
是一個不會欺負女生的好人,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