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樣,白團團茫然地睜開眼,入目的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遲鈍的她還沒緩過勁,她的頭很暈,腦子裡不停閃現出一些奇怪的畫麵,好似還有一個模糊又陌生的聲音催促著她,不停的讓她站起來,往前走……
走去哪裡?
混亂的意識終於清醒了一些,她看著麵前打開的門,忐忑不安的神情中夾雜著一絲絲的探究,有一些好奇門後是什麼,但更多的卻是對未知的恐懼和害怕。
她終是走了過去,門後依舊是黑暗,但黑暗裡又有陣陣風聲,幾個瞬息之後,她的眼前已是另一番景色。
眼前是一條林間小道,鵝卵石的小路向前延伸,不見儘頭,周圍樹木高大挺立,枝葉繁盛茂密,壓得這道路陰沉沉的,不見光亮。
她驚奇的看向身後,原本的門已消失不見,隻有更加幽深的密林。
腦子裡那個陌生的聲音再度響起,【歡迎來到《生死遊戲》,請前往約裡登莊園存活至第五天,並幫助他\她實現願望。】白團團不懂這到底怎麼回事,但眼前也隻有這一條路可走。隻是這裡靜得可怕,如此大的密林中,沒有鳥鳴,沒有動物爬行的聲音,甚至沒有一點風聲,讓白團團有些害怕。
她本就是膽小的性格,出生在赤兔一族,天生是弱小的妖族,兒時又因為白毛病被同族欺負,明明是赤兔妖,卻除了耳朵外一身白毛,簡直異類中的異類。連周圍的小鬼都來欺負她,大半夜吊在她的頭頂,或在拐角處突然將恐怖的臉貼在她眼前,看見她害怕得哭泣才肯嘲笑著罷休,使得她從小便對這些十分恐懼。
如今她一人走在這陰森森的路上,一邊又想起曾經那些不好的回憶,一邊還有腦子裡突然出現的一些奇怪記憶,很是混亂。並且她剛剛試著使用法力,除了能勉強維持人身的法術,其餘的都很難使用,像是被施加了某種限製。
正在白團團懊惱困惑之時,突然,身側傳來一點響動,白團團立即警覺的豎起耳朵,向發聲的地方看去,隻見兩個女人從旁邊的密林走出。
那兩個女人都極為好看,一個穿著有些暴露,白皙纖細的腰上係著一條紅色的鏈子,一頭橘紅色的頭發,美麗的桃花眼下點綴著兩顆美人淚痣,豔如桃李,哪怕在這陰沉沉的天色下都十分奪目;白團團在她身上嗅到了一絲狐狸的味道,猜測對方或許跟她一樣非人。另一個人白團團倒是沒怎麼看清,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看向對方時眼睛好似被蒙上了一層薄紗,腦子裡隻有“好看”二字,再無其他。
對方兩人也看見了她,一齊走了過來。
白團團終於遇到了活人,眼裡的迷茫都快溢出,但同時也還有一絲警惕,等那兩人走近,她正想問清楚這到底是哪裡,旁側又有人走了出來。
開頭的是個中年男人,人高馬大,一左一右分彆跟著一個神色緊張的年輕女孩,和一個同樣神情的胡渣瘦弱男人,以及落在這三人身後一點的短發女人,最後邊還有一男一女,女的看著稍大一些,兩人親密的靠在一起,貌似情侶。
六人朝她們走了過來,還沒靠近白團團就聽見胡渣瘦弱男人怯弱的喊聲:“你,你們都是什麼人?我剛剛是在車上啊,我要去接我孩子放學,彆耍什麼把戲了。”
有人附和:“是啊,我們正在約會呢,這是什麼手段,怎麼我們一下就到了這種地方?”
最前麵的中年男人這時站了出來,看了一眼眾人臉上的茫然,很是驚訝,“這次遊戲全是新人嗎?”
遊戲?
白團團更加疑惑。
中年男人繼續說道:“你們腦子裡應該有關於這裡的常識,從你們接到那枚黑色徽章時就注定了,在這裡想其他的沒有意義,遵守規則,才能活下去。”
白團團照著男人的話回想了一下,腦中之前就多出了很多奇怪的記憶,這裡是一個叫《生死遊戲》的地方,玩家需要在遊戲中存活到第五天,並幫助一個特定的人實現願望,才能離開。遊戲中有很多規則需要玩家自行探索,並且遊戲會有生命危險。
但她好像沒有拿到過什麼徽章?
“騙誰呢!什麼遊戲?是有人用了什麼誘導是吧,是不是你?!”情侶中年長一點的女人完全不信,對中年男人憤怒大喊著,“快讓我們離開,是不是要騙錢?我不怕你們這種騙子!”
中年男人皺著眉,又看了一眼其他人,並不對女人生氣,隻是說道:“我叫陳憲,是第三次遊戲,我隻是好心提醒你們,聽不聽都由你們,現在我們最好趕去莊園,天已經開始暗了,這遊戲裡的夜晚一般都沒有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