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上次元國的刺殺,也跟他有關。
其他事謝昀承可以無所謂,可玉佩是他的逆鱗。上個一箭射碎他的玉佩的罪魁禍首,如今已經是個屍體了。
不過他當然不會承認,他不肯接受元國投降,一路殺到元國都城,有公報私仇的原因在裡麵。
元國一直囂張,多次挑起邊境戰爭,一旦有了喘息之機,養的兵強馬壯,就立刻想擴寬疆域。他也不想之後謝國的百姓,依舊時不時麵臨元國的騷擾。
報仇隻是順帶的……
可是三皇子是怎麼知道他當時是獨自前往德城,而沒有跟盧將軍的十萬大軍一起出發的呢?
“你在想什麼?”程瀟一邊問一邊抬手撫平他皺起的眉心。
謝昀承頓了一下說,“在想你剛變成人的時候,咱倆在森林相遇的事情。”
程瀟聽到這,突然想起來這事,問道“對了,你當時怎麼會受傷?”
她失憶的時候隻以為謝昀承是和彆人比拚武力,卻不小心被人傷到了。可現在她卻知道,以謝昀承的能力,彆說一個人了,一群人也很難傷到他,還有此事之後玉佩就碎了也很奇怪。
謝昀承抿了下唇說,“當時元國派了五十個人來刺殺我,我一個分神被傷到了。玉佩也是那個時候碎的。”
程瀟有點震驚,她雖然有所懷疑,卻沒想到當時他真的是麵臨刺殺,還是五十個人這麼多。她想起她當時在森林遠遠看見謝昀承渾身圍繞著的孤寂,知道玉佩碎了的時候定然給了他很大的恐慌。
程瀟突然有點心軟,又爬到他身邊,雙手抱住他的胳膊說,“還好你最後沒事。”
謝昀承淡淡的嗯了一聲。雖然結局是好的,但是程瀟中間卻失憶了,還陰差陽錯救了敵國皇子。
程瀟想了想說,“不對啊,元國怎麼會知道你是獨自前往德城的,還在德城門口的森林裡埋伏你?”
謝昀承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程瀟皺眉鬆開他,又團成一團在床上,“當時知道你獨自走的就隻有我,你,還有盧將軍……,哎,好像還有前來宣聖旨的六皇子。可六皇子怎麼會……,不對!還有一個人!”
程瀟突然坐直身體看向謝昀承,謝昀承也看向程瀟。
“還有六皇子身邊的一個宮女也在現場!那個宮女叫輕雲,我現在都記得她的原因就是因為當時我去保護六皇子時候,半夜碰到了一個說話陰森的太監,我本來想用琉璃盞讓太監和那個半夜偷偷進屋的宮女自相殘殺,結果最後卻是六皇子的另一個貼身宮女閉月被攆走了,我當時就奇怪琉璃盞怎麼會在閉月床上,所以還特意偷偷去觀察了一下閉月的屋子。我記得她是和輕雲住在一個屋子裡的。”
謝昀承立刻明白程瀟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那個太監可能不是太監,而是宮女輕雲偽裝的?她發現琉璃盞之後,怕拿出去被人發現,直接把琉璃盞放到了閉月床上?”
“嗯,沒錯!我當時就覺得那個太監身形過於纖細,聲音也很奇怪,在六皇子宮裡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這個人,要是她是個宮女,就能解釋通了。”
謝昀承若有所思,“看來我的行程很可能就是被他暴露的,我這就書信給京城的暗衛,讓他們調查鶯嬪和輕雲。”
他說完就看向程瀟,卻發現程瀟雙手抱膝,團在床裡,眼底彌漫著愧疚,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他立刻上前走到她麵前輕聲問道。
“怎麼了?”
程瀟咬了咬唇說,“對不起……”
謝昀承皺眉問,“對不起什麼?”
程瀟帶著愧疚的說“要是我當年在小心一點,早點發現她,你是不是就不會遭到刺殺了?”
謝昀承輕笑了一聲,“小傻子。”
程瀟立刻不滿的撅起嘴,雙手輕推他的肩膀。可惜她哪點小力氣,根本沒有推動分毫。
謝昀承看程瀟小小的一團,窩在床上,實在沒忍住,不顧她好似欲迎還拒的力道,雙手把她抱到了懷裡說“要不是他把玉佩弄碎了,你怎麼能變成人,我又怎麼能像現在這樣抱你呢?”
程瀟聽完竟然還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要不是玉佩碎了,她也不知道碎了之後就能變成人。
雖然過程不儘人意,但是結果她確實有點滿意。不僅得到了正常大小的身體,還獲得了一個男朋友!
於是她愉快的接受了謝昀承的說法,開心的窩在謝昀承的懷裡。
他有內力護體,懷裡熱的似火爐,程瀟有點冰涼的手腳終於有處安放。她偷偷把腳塞到謝昀承兩腿中間,又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腦袋靠在他的胸膛,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熱意。
謝昀承隻覺得程瀟抱的越緊,他就越熱。他捉住程瀟放在他肚子上的手,他的兩隻大手輕鬆包住她嫩如玉脂的小手,輕輕搓了搓,用內力暖熱她的手。
程瀟感受到他手心裡的薄繭,有一點磨人,卻不知為何,叫她喜歡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