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家爹娘的墳墓不在離家較近的地方,而是在另一座較為矮一點的山上,據說站在那裡可以直接看到閆家。
山上林木顯得要更加的稀疏一點,也沒什麼大型的動物出來覓食。
幾個人將閆家爹娘墳上長出來的野草清理乾淨,又往上添了捧土,這才跪了下來。
閆嬌顏和兩個妹妹在墳前說著話,閆儒思跪在一旁心裡也挺過意不去的,來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才過來看看。
閆嬌安最先繃不住大哭了起來,紙紮人和動物也一個一個的點了起來,沒有吹來什麼風,全部都順利的燒成了灰燼。
閆嬌顏和閆嬌蘭眼睛也紅紅的,最後磕了幾個頭之後,也起了身。
回去的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心情低落的就如同天上已經開始聚集的烏雲。
下了山,遠遠的便看到田埂邊似乎躺著一個人。
趕緊跑了過去,卻發現是趴著的居然是王阿嬸。
“姐姐你先彆動。”閆儒思攔住了想要扶王阿嬸起來的閆嬌顏。
“王阿嬸,你身上可有哪裡不舒服,姐姐能不能將村裡的郎中或者草醫請來。”閆儒思問了一句後,趕緊看向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閆嬌顏。
“好,我這就去。”閆嬌顏點了點頭,馬上就轉身去尋那草醫過來。
“妹妹,你帶著嬌安先回家,然後在將家裡的傘拿來。”閆儒思跟閆嬌蘭說了一句後,便看了一下王阿嬸有沒有明顯的外傷。
“大郎啊,我沒事,你扶我起來就行了。”王阿嬸被閆儒思一句一句的,現在才反應過來的說了一句。
“王阿嬸,在稍等一會,待會郎中看了沒事了就行,不能輕易的去移動你的。”閆儒思對這方麵也是一知半解的。
但若是摔的較為輕微,自然自己就可以起來,可王阿嬸卻是很吃力的樣子,額頭上都在冒著虛汗。
草醫很快就趕了過來,幫著閆嬌顏一起把王阿嬸扶到了家裡。
“雖然算不得很嚴重,但也要臥床休息,不可提重物,這是些草藥,要按時服用才是。”草醫的藥箱裡多是治風寒和一些跌打損傷的藥材,分成三包後也就遞了過去。
“不知,這些多少文?”閆嬌顏拿著三包草藥,看了眼屋裡小聲的問著。
“二十三文,少給個零頭也就罷了。”草醫年齡也不算小了,頭發有些花白了起來,笑起來很是慈祥的樣子。
“那便多謝了,您慢走。”閆嬌顏將銅板遞了過去後,將郎中送到了門外,便去廚房看看有沒有能煎藥的瓦罐。
廚房裡一目了然,隻好把著藥包先放在了院子裡的凳子上。
王阿嬸躺在床上,被針灸了之後已經睡了過去,閆儒思和閆嬌蘭則幫著把窗子關的剩下一條縫。
閆嬌蘭手上的傘放在了堂屋門口,在出來時已經開始下起了大雨。
想著家裡的閆嬌安就一個人,閆儒思便先打著一把傘回到了家裡。
待雨小了一些後,閆嬌顏和閆嬌蘭便也來趕了回來。
天色昏暗,閆嬌顏趕緊找來了家裡的瓦罐,清洗乾淨後,便將藥包裡的藥材倒了進去,一包藥材可以煮上個幾回,也不用怕浪費。
瓦罐煮著,大鍋也要開始做飯了。
閆儒思看著家裡較為空蕩的廚房,不免的在想,調料倒是在藥鋪裡能找到,除了貴,彆的也沒毛病。
可也不能坐吃山空,辣醬的方子賣了,辣椒僅憑自己和姐姐妹妹去采摘出來也不多,更何況自己也就隻知道那一片地,摘完了便不知道去哪裡還能找到了。
閆嬌顏看了眼罐子裡的豬油,終是不舍的往鍋裡加了一勺,洗了個大的野瓜,迅速的切成了小片放進了鍋裡翻炒。
閆儒思往灶裡放著柴火,看著灶裡燒著的火焰,突然想到一個事情,這柴山上也不怎麼掉樹杈子了,過幾日燒柴要可怎麼辦。
“姐姐,這家裡的柴火也不多了,看來我們要抽個時間去山上砍柴了。”閆儒思抬頭對著翻炒野瓜的閆嬌顏說著。
閆嬌顏手上一頓:“是啊,這些日子把柴用的也差不多了,如今又時常下雨,這可怎麼辦才好。”
“村裡這麼多戶人家,都要用柴,待雨停了之後,我便去問問村裡人吧。”閆儒思又放了一個小樹杈子進去。
閆嬌顏看著鍋裡已經差不多了,便讓閆儒思把沒燒完的柴火彆往裡放了,舀了碗涼水澆在上麵,不一會柴上麵的火星便滅的乾乾淨淨的了。